的事,老百姓心里谁没杆秤,哪个当官的不希望自己的辖区风平浪静,往往有以被盗告者,官辄令改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可以粉饰太平,又不影响升官发财。
况且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甚至更甚,不知公子听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今牧民者,以寇为利耳’?”
朱由榔拱了拱手,虚心道:“哦?这倒是要请教老板,此话何解?”
鞋铺老板停了挺胸膛,侃侃而谈道:“公子别看这广州城繁华无比,但是有的地方可就差多了,朝廷年年加税,百姓哪里还有钱,抗税、逃税层出不穷,官府收不上税怎么办?
官府强征容易弄出民变,真要闹出大乱子,当官的这乌纱帽保不住是小,没准儿连命都得丢了,但赋税也不能不收,这些帮派不就有了用武之地,上门威胁打砸。如此做法,官府不用担恶名,又有税收,他们何乐而不为!”
朱由榔还真没想到在这繁华的外表之下,竟是蛇虫当道,污秽横行,大明吏治还有救吗?
朱由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上下打量了一眼这间鞋铺,问道:“你这小店又要向朝廷缴纳商税,又要交一笔平安钱,那还能赚钱吗?”
鞋铺老板一听朱由榔提起钱,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诉苦道:“那丁点儿商税算什么,这平安钱才是大头,都快要了我的命了,勉强糊口而已,不然我们这平头百姓又能怎么办?”
“如何没有办法?”朱由榔驻足道,“当今天子可就在广州,你等何不联名上书,请皇上做主?”
鞋铺老板一听朱由榔这话,脸色吓得煞白,连连摆手道:“这位公子你可别害我!天子住在深宫,我等一介商人怎能得见。公子若是不买靴子,就请离开。”
鞋铺老板光图一时嘴快了,说得有些多了,这时候再看朱由榔一行人,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伸手往外赶众人。
朱由榔也未在意,从庞天寿手里取过一锭银子,随手抛了过去,鞋铺老板急忙双手一并,稳稳接住了银子。
鞋铺老板呆呆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锭,起码十两,“啪”的一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如梦初醒,抬头再看,早已不见了朱由榔一行。
朱由榔一出鞋铺,询问吴继嗣道:“锦衣卫中有刚才这个老板说的这些帮派的资料吗?”
吴继嗣低头惶恐道:“属下失职!”
“你回头派人将广州这些蛇虫鼠蚁的资料都给我调查的清清楚楚,我有用。”朱由榔并未责怪吴继嗣,反道今天的事情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
朱由榔不久的将来肯定要北伐,势必需要庞大的钱粮支持,单单依靠明朝现如今的赋税,那是痴人说梦,势必要提高商税。
广州的商业如此繁华,若是能将商税征收起来,再加上市舶司税收,三五百万两打不住。
但是商税可不是那么好征收的,朱由榔需要一个切口。
朱由榔想着想着,一行穿过五羊门,出了广州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