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杀,却又被扔进了雷文斯坎精神病院,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被恶魔折磨的疯子,而我真的见到了一个恶魔。”康斯坦丁点着了一支烟后看着伊莲,“所以你瞧?这个比惨大会是我赢了。”
伊莲撅了噘嘴,稍稍睁大的眼睛里,眸子转了一圈儿,“莫娜,你怎么说?如果我说那个瓦丁顿正是卖药给你父亲的混蛋,而当时还没上中学的你见到了他,直到你在中学被他的好记性认出,他最终决定弄死你……但你根本不记得他。这个故事是否……呃,可以当做真相?”
莫娜长着大嘴傻了,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死居然是一个天杀的黑色幽默。瓦丁顿要不是那么神经质,他或许还能继续为所欲为,而莫娜也会安然无恙的长大,但说什么都晚了。
这到底算不算复仇?
伊莲自己也不知道。
“你瞧,我还是胜券在握。”康斯坦丁耸耸肩,“除了我还活着这件事。还有……陈,你在搞什么?为啥要敲着桌面?啊……你在看屠杀沼泽那边?”
陈宇没有吭声,他和着能乐的鼓点敲击着桌面。
……
祭祀已行至“尾能”,在浓烟之中,在微风之下,带着鬼面的罪人在观阿弥与世阿弥的空洞唱腔下狂乱的舞蹈着,他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幻梦之中,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着关节,他在方寸之地环绕着三名剑趴伏在地上,他身上的衣袍已经松动,瘦骨嶙峋的胸膛上显露出血淋淋的符印。
须佐之男稳稳坐在罪人的面前,他眼神迷离,但思维依旧活跃,他掌控着祭祀的节奏,他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袍袖下则慢慢抽出一柄短剑。
奥丁与洛基远远看着,他们在码头的边缘站定,不敢擅自闯入前方被山之神和火之迦具土守住的方形场地,那两名侍俾额头见汗,但她们依旧保持着香炉内火焰的炽热与旺盛。
包括坐禅般演奏乐器的囃子方在内的所有人都逐渐于迷雾中陷入某种诡异安静的癫狂之中,那仿佛像是坚定的信仰注入,他们在孤注一掷,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不可捉摸的命运编织者。
“是时候了,洛基。”奥丁忽然闷声说道,“去约顿海姆,去找你的弟弟贝格尔米尔,将那艘死人指甲打造的纳吉尔法战船借来。”
“如您所愿,奥丁,我的兄长大人。”洛基奸笑着一手放在胸前恭敬地鞠了一躬,他慢慢退进阴影之中,然后消失在了被须佐之男召唤来的微风吹拂下不断扩散的浓烟之中。
就在此时,须佐之男站起身来,他伸手指向带着鬼面的罪人,他令其拾起三名剑,然后向着木屋破败的门走去。
那罪人摇晃着,衣袍的上半身脱落在腰际,他拔出了三名剑,一刀劈碎了破烂的木门,紧接着,在浓烟缭绕中,合着依旧单调的鼓点声,他梦游般的走进了木屋之中。
诵经般的能乐戛然而止。
……
陈宇睁开了双眼,他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平静地说道,“我想……我们找到所需要的那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