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无边无际的冷。
这好像是个噩梦,周边全是看不到的黑色,景婳孤零零的站在中间,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正站在水面之中。
死了。
都死了。
所有爱你的人,深爱你的人,都被你给害死了。
周围空荡荡的飘着回声,景婳绝望又可怜的望着无边的黑暗,她声音沙哑,喊声痛彻心扉:“救我!”
猛地清醒过来,景婳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看着入目的白,头疼的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安静的连呼吸机的声音都能听到,她声音都在颤抖,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医院,你受伤了。”
可是景婳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呆呆的望着窗外,好亮。
病房外站着一个长相俊俏的男人,他望着景婳的眼神冰冷,凌冽的像是要穿透景婳一般。
好眼熟。
疼,又是一阵头疼。
“真的失忆了是吗?”盛祁言冷冷地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
“这个还是要看病人的意志的。”
意志是吗?
隔着玻璃看着景婳,她的眼睛中还带着几分的清澈,明晃晃的笑意刺的人眼睛生疼。
盛祁言推门进来,景婳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被子,“你是谁,来干什么!”
“都不知道操多少次了,还那么防着干什么。”盛祁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景婳自导自演这场独角戏。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景婳失忆了!
景婳的柳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对面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的印象也忍不住的变差了:“你是谁,说话为什么那么难听,请你出去好吗。”
可是不知道为何,这张脸,景婳总是觉得莫名的熟悉。
好像是之前就有过纠缠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