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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对于毛义云不利的那些消息散去了,实则极少人相信这些掩盖上去的内容,总有一些像是尾巴一样的人讨论着“另有其人”的真假性,八卦着八卦着,结果就变成了,毛义云是杀害残疾妇人的“杀手。”
八卦舆论实在太过于离谱了!
“啪”轻轻的一声响,一份报纸被朱富拍在餐桌上,神色严厉的看着旁边默默无声吃着面包的女儿。
朱婷婷低着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条件反射一般啃着手里的面包,丝毫感觉不到来自父亲的注视。
“婷婷!”朱富沉声唤着女儿。
“啊,爸爸,有什么事吗?”朱婷婷被惊到,手中的面包差点掉落,低低的惊呼一声,转而疑惑的看着父亲。
朱富定定的看着女儿,沉默半响,朱婷婷从没有看到父亲对自己露出这样的严肃神情,心里突然毛毛躁躁起来,缓缓的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委屈的等待惩罚,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朱富伸出手把桌面上的报纸移到朱婷婷面前,好让女儿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转而一副无奈不忍责备的模样。“你太冲动了!”
朱婷婷看见报纸上那些关于毛义云的报道,本还幸灾乐祸、兴高采烈的心情,听到父亲的话后猛然抬起头灼灼的看着父亲,心里顿生一丝害怕。
“爸,您什么意思?我要怎么做?”心切的抓住父亲的手。
“哎,放心,爸爸会帮你的,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要太过急躁,想好万全之策后才行动,知道吗?”朱富抽出手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育、安慰着。
“爸,有你真好。”朱婷婷蓦地扎进父亲的怀里,感受着父亲臂弯里的安全感,对于父亲的话,她从来深信不疑,父亲说会帮她,就一定不会让她掉半根毫毛。微微泛泪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狠厉。
现在的毛义云冰冷得连平时礼貌的微笑都不复存在,更加让人不可靠近。
让人把这几天所有关于她的报道搜集来,堆放在办公桌上,才几天时间,竟然比那些文件还要高。
斜斜的有些慵懒的坐在办公椅上,调养了两天,脸色好了许多,嘴唇的色彩恢复了正常,她缓缓的伸出手拿着一份八卦杂志。
上面高清的照片,一名猥琐大汉正卖力的伏在一个满脸欲色的女人身上,关键部位全部打上马赛克,密密麻麻的字或大或小,皆是针对这件事的各种猜测与幸灾乐祸的同情。
“撕……”杂志被她撕开一半,像是在撕自己的仇人一般,一页一页的撕成碎片,飘飘扬扬的散落在脚边。
毛义云似乎撕上了瘾,双目变得赤红起来,不停的拿起一份份杂志报纸,泄愤一样疯狂的撕裂,嫩白的手指被弄的通红。
“啊。”两三张厚厚的报纸叠在一起,她怎么样都撕不开,倏然大叫一声,力量似乎瞬间爆发,报纸被生生撕成两半,狠狠的甩出去,砸到了桌面上的相框。
“哐,啪……”两个相框的玻璃碎裂。
毛义云动作骤然停顿,头发凌乱得散了几丝在额头上,侵着汗水。冷冷的瞥了一样破碎的相框,转而继续手中的动作。
“啊……”痛苦的吼叫一声,发狂的把手中的碎片一甩,天女散花一般,纸片纷飞,毛义云身在其中,她即便是在狂躁也是另有一番美丽。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刘智贤开门的动作顿时凝滞,惊愣的扫视着乱七八糟的办公室,以及空中旋转飞舞的纸屑。
“云,你在做什么?”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错愕过后快速的走到毛义云身边。
毛义云并未停歇,伸出手想要再拿那些报道,摸到冰冷的桌面才发现,已经全部被她撕得干干净净。
“云!”刘智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必这些都是她的杰作,她又在异于常人的泄愤!
毛义云咬紧牙关不说话,用力扭开钳在手腕上的手,怒不可遏的往桌上一扫。“啪啪啪……”桌面上的文件全被她打翻在地。
刘智贤见她正要向电脑打去,不管不顾的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云!”
身上的伤口被弄疼,毛义云轻微的挣扎了一下,蓦然的抬手掩面哭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