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阳握住旅行箱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瞳眸里闪过一丝晶亮,忽然想起毛义云在美国给他打的那个电话,里面亲昵唤她“云”的男人,那声音跟现在刘智贤唤她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仔细的回想,似乎刘智贤经常这样唤毛义云,那么上次毛义云是跟刘智贤在一起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有些不悦。
毛义云站在旁边并未注意到古浩阳的异样,对着刘智贤淡声说道:“嗯,走吧,先去酒店。”
“云,这段时间就住在我家里吧,酒店设备虽然上等,但也没有家里舒适。”刘智贤转过身与她并肩行走。
“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酒店,有空我会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们。”
毛义云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好意。家,确实是舒服温暖,只是她跟她老公一起来,两人都有事办,住在他家里其实也会有很多的不便之处,或许还会因为不熟悉而尴尬。
“嗯。”刘智贤看了眼默不吭声的古浩阳,心里明了,也不过于强求。
三人在酒店里用过午饭后才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古浩阳开始联系这边的客户,毛义云与刘智贤来到一家医院。
这里医院不是白就是淡蓝,消毒水味也不是那么浓烈刺鼻,两个人从一进入医院开始便有着一股严肃的气息,脸色凝重,乘着电梯上至五楼的高级住院部。
“刘少。”两名严谨的黑衣保镖站立在一间病房门外,充当守护门神,见刘智贤与毛义云,微微点头,笃定的叫一声。
“嗯。”
刘智贤点了点头,伸出手敲了敲病房门,这才推开走进去。
“刘少,你来了。”坐在病床前的范文成听见声音,站起来看着门口,对着刘智贤轻声招呼着。在见到他身后的毛义云时,他的身体明显的一怔,随即愣愣的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脸色有着一层尴尬的隔膜。他听说了毛义云的事情,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简单,从刘智贤与父亲口中却只得出,其实是新闻记者瞎胡闹的结果。
“好久不见。”毛义云见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弯了弯唇角,坦然自若的跟他打招呼。
她还是一样的淡然,望不可及,却又似乎有些不同,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双桃花眼微微低垂,张了张嘴,只发出一声:“呃……”
尴尬至极。
毛义云也不再理会他,只轻轻笑了笑,便看向病床上的人。江善美此时正在昏睡中,一整个头被绷带缠绕起来,只露出鼻子嘴巴和眼睛。
“去见见她的主治医生。”毛义云脸色恢复了冷淡,深深的复杂的看了一眼范文成,转身走出病房。
他们进来才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范文成的尴尬也随之消散。
他其实想叫她“姐姐”,只是那两个字梗在了喉咙口。
通过范文成不断的努力,终于有医生能够把江善美的疯癫治好,开了头颅做了手术,毛义云正是为了这件事情赶来。
“病人刚刚做过手术,还需要几天才能够醒过来,我不能保证病人醒来后会记起所有事情……”中年男医生把江善美的病情一一告诉两人。
两人越听脸色越凝重。从医院出来时,时间也不过是过了一个小时。
“我们走走吧。”站在医院门口,刘智贤并不急着去提车,更多的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嗯。”
新加坡的街道比起中国,更显热闹,但不拥挤,来来往往的车辆,形形*的人,路旁苍郁的大树。
“有什么事,说吧。”走了接近十几分钟,两人一直沉默着,最终还是毛义云开了口,劈头盖脸说重点。
刘智贤心里轻叹一声,他们之间除了谈事情还是谈事情,道:“那件事有苗头了。”
“嗯?”
他顿了一秒,倏然停下脚步,毛义云亦是跟着停下;他侧身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紧紧的一瞬不瞬,认真无比却又挣扎艰难的说道:“如果古浩阳是策划这件事的主谋,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她毫不迟疑的矢口否认。
这种可能性,她想都不敢想。
刘智贤深深的被刺痛,语气有些稍稍的不满与激烈。“云,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没有不可能,从以前我就看出来他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他对你有仇恨,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被扔在白马御林,他为什么又是第一个找到你的,就算事后他表现得很好,那也只是他的一个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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