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必那么的刚强,更不需要她来保护谁。她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自己就行了。
“呵呵,是吗?有你在,可是你保护不了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边。如果不改变,那么,我永远都保护不了我自己,又何谈保护亲人?”
苏晓是个坚强的女人,想要去保护身边的人,可是能力有限,没钱没权更没有势力和能力。
突然间,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妈妈保护不好,腹中孩子没有保护好,就连爷爷奶奶也没保护好,还眼睁睁的看着锦小悠锒铛入狱而束手无策。
她到底是有多么的没用?
“回头,咱们回家之后,你想怎么做,我都答应你。”是的,苏晓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之前厉铭寒曾经想要跟苏晓说这些事情,但是害怕时机不合适,所以也就没有提及。但是现在苏晓既然认识到这个问题,那么以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她很多东西。
“好!”
她铿锵有力的回答。
两人在坟墓前跪了很久很久,直到上午九点多。
厉铭寒看着时间不早了,才起身,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但许是苏晓跪的时间太长,身体过于虚弱,直接跌坐在地上,起不来。
双腿发麻,麻木的难受。
厉铭寒见此,心揪了起来,直接将她抱在怀中,“我抱着你。”
那边,安子皓趁着两人沉浸在痛苦中,缅怀着去世的两位老人。他则进屋子里把一切归置到原位,让一个家永远像是一个家!
最后,锁上门。
但离开之前,苏晓看着大院外的棚舍,叹了一声,说道:“把它们放了吧,否则圈禁在棚舍里,会饿死的。”
苏晓到底是个善良的女人,即便是那些家禽她也不忍心,看着它们落得凄惨的下场。
厉铭寒微微颌首。
一旁站着的安子皓便立马朝着棚舍那边走去,打开棚舍,把里面的鸡鸭鹅全部都放走了。
只是苏晓心中感叹,到底也不知道守在院子里的两条可爱的小狗去哪儿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厉铭寒抱着苏晓就开始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依偎在厉铭寒的怀中,苏晓目光一直停留在山下的小屋里,看着那四合小院,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曾经。那一段时间是最美好,又令人难以忘记的回忆。
只可惜,回忆只能是回忆,痛苦到深入骨髓。
苏晓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日子会过得如此凄惨,身边的朋友和亲人接连遭受到那么的下场,到底是因为什么?
思来想去,苏晓到底还是认为,她的能力不足,没有最好的保护好他们,就是她的错。
一路走了很远很远,苏晓不忍心让厉铭寒抱着她,便要求下来自己走路。
厉铭寒并没有阻拦,也想让她自己活动活动,散散心。
只有疲累,才会让她逐渐忘记不堪的回忆与痛苦。
三个人一路朝着山外开始走去,速度很慢,似乎都在迁就着苏晓。
原本是四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走了六个小时,直到下午三点才出山。
然后坐上车,朝着慕城而去。
路上,安子皓驱车,厉铭寒和苏晓坐在后排。
一夜未眠,加之长途跋涉特别的辛苦,苏晓靠在厉铭寒的身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厉铭寒将她脑袋靠在他的腿上,横躺着让她睡了一会儿,并抽出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低头看着熟睡的小女人,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不必把所有的过错都拦在你一个人身上,会很累,很多辛苦。”
他到底还是心疼苏晓,不忍心看着苏晓那样的痛苦与自责。
殊不知,苏晓的痛苦之责,也会让他感到自责。
因为,作为她的老公,厉铭寒没有尽力做到最好,不能让她日子过得开心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失职。记得当初,在她妈妈的墓碑前,他说过,要让苏晓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