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男人移步往前欲推门而进,谁料他手中动作戛然而止,抬首见钉铜铆钉的深褐色高门望而生畏,又靠门贴耳用手轻敲,微怒:“这门高足足四五丈,又是tm是实心的,牌子还写什么往里推门,跟我搁这儿玩呢?”
他招手示意小弟们一起上,正待众人奋袖出臂,卷起裤脚准备出大力气时,却被一漫不经心中带一丝烦躁的粗糙女声打断所有行动,皆回眸——
身形略肥圆,着粗布衫衣宽裤,脚踩草鞋的大妈两手扶着挎在腰边,装着土豆的小竹篮子,她在烈阳下站了许久也不见前头那些头发短啦吧唧,穿得稀奇古怪的人进城,实在心烦意乱便开口呵斥:“你们不进,让老娘先来!”
“呦呵?”他吸上口气,噗嗤一笑,背靠城门双手环腰前,一脚悠闲抖着,“这年头一个大妈都开始屌起来了哦!”
大妈捆于腰间的系带随风而舞,眼中不屑一顾的气质让小弟们不自觉为她让出一条路,而这路随着她稳如磐石的每一步,硬生生被走出了红毯的既视感。
他不知何时从城墙根儿扯了一根狗尾草,用嘴刁着它的根茎眼望大妈而来,他倒要看看单凭她是如何推开这高阔的城门!
见大妈抿着厚唇,表情未有一丝慌乱,只淡定低头换一手紧挎篮子,另一手自然一推,门便缓缓而开......
“我擦,不是吧!”
他放下环于腰上的手,大妈进门时不忘回眸鄙视他,致使他一咬牙将狗尾草折断,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剩他与他一群没用的小弟当场石化并凌乱在风里。
他立即推门,果真...还是推不开,用出吃奶的劲儿也拿这门无可奈何,甚至因用力过猛导致脚下一滑摔得个狗吃屎,此刻他灵机一动,使劲敲门高唤门里可能还未远走的大妈:“姐姐,开个门儿呗,姐姐!姐姐?姐姐......”
他发誓,他活了二十五年,躲过了初恋躲过了前任,真从未因为一个女人的消失而变得弱小无助,而今日这个女人出现了......
他起身叉腰细细斟酌,思量将才大妈为何能徒手推开此门呢?
于是开始模仿大妈走路的动作,眼神以及声音,身后弟子连忙上来拉住他,安慰道:“大哥,真不至于啊!”
......
许是他的蠢感动上苍,城门竟从里缓缓而开,他定睛往里一瞧,又揉揉眼睛细细找寻,自言自语:“人呢?”
他不经意间低头,见一只两扇大耳耷拉,黑白相间的小狗,正兴高采烈摇着短尾,笑容极是治愈。
“哇!”他俯身瞧瞧它,见它可爱至极便伸手摸摸狗头,反正这种萌萌哒的小东西简直直戳猛男小心肝,但此时脑中忽然一个细思极恐的信息掠过,于是试探着问问它:“这门不会是你开的吧?”
“汪汪!”
“我靠,你断奶了吗,你就开门?”他看它好像在点头,于是惊叹,随后他四处张望,默默自语,“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先是猛如犀牛的大妈,又是会开门的狗,简直毁人。”
它似乎听懂他的话:“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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