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和账务,最后只好找了个在军需处干过的军官硬上去。林羽布置完收税的人,又把防务、治安任务交给了李离和魏烣,让陈勤安顿士兵,他自己带着苏成等一干卫兵去府衙了。
汉军攻占了犬慕之后虽然出现了一些掠劫的事件,但府库和粮仓都被骑兵先到一步护卫起来,后来打拉罕城的时候从这支取了一部分钱粮,但仍有剩余。在从撤离的地方守备旅中交接过犬慕后,林羽得到了大笔的钱粮,由于是暂时军管,怎么用就他一人了算,林羽觉得这应该是兵部提议军管被驳回的主要原因吧,这么一大笔钱,皇帝肯定不放心长时间让军队拿着。
犬慕之前是商人前往拉罕进行交易的一个落脚,城中有许多客栈,由于战争的原因,现在这些客栈都空荡荡的,而且由于四周的村庄都在战争中被汉军扫荡过了,所以进城赶集的人也没有,这让林羽的征税大计泡了汤。这边钱没收到多少,那边李离和魏烣又跑过来向他要钱了。原来城外的村庄虽然被毁了,但是绝大多数村民在汉军扫荡之前就躲到城里去了,城破之后,这些村民也没处可去,就留在城中,花光了银子吃光了食物便成了难民,有亲戚的还好,没亲戚的都露宿街头了。
大量的难民是不稳定因素,李离和魏烣负有治安之责,自然不敢怠慢,但他们也拿难民没办法,总不能杀光他们吧,所以跑来让林羽拿主意,至少先拿一部分粮食出来赈济灾民。
林羽沉思了一会,指着空荡荡的客栈道:“把灾民先安排到这些客栈里,食宿费用从府库里面出,拿钱出来帮这些灾民重建家园,买些农具、种子,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
“这些人都是戎卢人啊,我们需要这么尽心吗?”听到林羽的话,两位都尉大吃一惊,“而且这是一大笔钱啊,长官,现在府库内的钱未必够用。”
“什么戎卢人,犬慕现在属于戎汉,他们都是我汉朝子民,记住这一。”林羽对两位部下大声呵斥道,完他平复了下心情,又嘱咐:“钱不够可以让城中的那些富户出一部分,让他们捐献,这是救他们同胞,不由得他们不给。我们撑到行政官来了,这些烂事就丢给他们吧。”
“要是他们不愿捐呢?”
“让那些以前的官吏去办这件事,有不愿捐就让他们看看你的刀子,现在是军管,没那么多不可以。对了,谁敢从中贪污,直接杀了,不必来问我。”
难民的安家费只是个开头,林羽回到府邸,等着他的还有城墙的修缮费用、临时政府的运转费用等等一堆要钱的申请摆在他的案头。林羽本以为是一座金山交到自己手上,不曾想这金山不牢靠,眼瞅着就要从指缝里漏光了。他一拍桌案,大声道:“老子手上就这几个钱,哪经得起你们这么花,每一个铜板都必须花在刀刃上,从现在开始,每一笔银子都必须经我允许才能支取。”
着林羽拿起了案上的一份份申请,开始进行批示:“现在又不打仗,犬幕也不是邻着边界,城墙先放着,让朝廷以后自己拨钱修去吧;火警、巡夜等有关职能现在由军队接手,一应物资要花钱的就算了;哎,这哪里的桥啊,怎么还要我们修,以后再吧……”
用了半天时间,林羽把所有申请都批示完了,除了赈济灾民和官吏饷银,其他要钱的报告基本上都被他驳的七七八八,面对着几位属下哀求的眼神,林羽只当没看见。他这也是没办法,现在税明显是收不到的,但处处要钱,坐吃山空,也不知道朝廷任命的官员何时走马上任,他必须省着花。
送走了前来请示的属下,林羽长吁了口气坐下来。他苦恼地按着额头,当初以为来犬慕能当地头蛇,谁曾想是这么个烂摊子,威风没抖起来,麻烦惹了一大堆。林羽抬头望了眼杵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苏成,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就这么个弟,还是武力型的,关键时刻连个能帮自己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不过林羽毕竟是生性乐观,他想着自己左右不过是个校尉,还惦记起幕僚来了,连亲兵都不能配的校尉怎么可能养得起幕僚呢。思及此处,林羽一扫心头雾霾,花光了银子大不了不干了就是,他拉起苏成,“走,苏成,咱哥俩还没见识过这戎卢的美食和美酒呢,今晚就见识见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