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折扇走了进来,昂着头道:“是我。”
这一幕林羽似曾相识,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李楚材这样的晚辈虽然前程似锦,但毕竟官职不高,威望也不够,找这种中间人绝对不是有心来化解矛盾的。
荣佖臣显然和林羽想到一块去了,他阴沉着脸,低声问道:“荣佖英,你来干什么?”
“杂种就是杂种,连礼貌都学不会。算了,爷不跟你计较。”荣佖英带着一脸的不屑道,“你问我来干什么,我的好弟弟,我当然是来清理门户的。”
到这里,不仅是林羽,连李楚材都冷下脸来,荣佖臣轻蔑地道:“你有那个胆子吗?”
“哈哈哈哈哈!”荣佖臣得意地大笑起来,摆出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缓缓道:“你们二人瞒天过海,想引牧苏军进京发动政变推举太子上台的阴谋已经暴露了,还不束手就擒。”
荣佖英的话如一声惊雷在林羽和荣佖臣的心中炸响,二人腾得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恐之色,荣佖英这个蠢材绝对没有能力洞悉他们的计划,唯一的解释就是御亲王知道了,人也是他派来的。
此刻的林羽脸上阴晴不定,一旦动手那就彻底和御亲王撕破了脸皮,毕竟太子的计划没有实现,他觉得还有为自己申辩的余地。但荣佖臣明显更了解自己的老子,心中已经不存任何幻想,他立即对林羽道:“林兄,动手,我们杀出去。”
荣佖英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他得意洋洋地道:“林羽你是有名的猛将,你们觉得我会不做任何准备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走进来吗?我知道弟你为人谨慎,但密谍无色无味的软筋散你验不出来吧,你们试试看,是不是身上没有力气了?”
林羽暗自运气,却发现真的捏不紧拳头,没有力量失去了爆发力,他的登云步也施展不了,他微微皱起眉头,对着荣佖臣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真的无法出手。
看到林羽和荣佖臣站着不动,荣佖英更加得意,他往前一步,背负着双手道:“荣佖臣你这个杂种不是看不起我吗?就凭你这贱人也配姓荣?林羽,你当初在镇阳关杀韦淘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不对我摆脸色了?”
把手中的折扇一收,荣佖英随意地挥了挥手,对后面四个侍卫命令道:“给我杀了他们俩?”
四名侍卫狞笑着抽出了长剑,一步步逼进了林羽二人,但荣佖臣毫无惧色,等剑手一走进自己跟前,“嗖”地从左手袖中射出两寒芒,当先的两名剑客躲闪不及,胸口被打个正着,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剩下的两名剑手没有接着往前的打算,听得一声惨叫便向后打着滚退去,随身扯过两把凳子挡在身前,死活不敢靠近荣佖臣身前。
“蠢货,他暗器打光了,你们赶紧上去杀了他们。”荣佖英也没想到荣佖臣居然还留了一手,心中也暗自吃惊,他拉开门,向外闪去,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话:“我去找帮手,你们俩要是让他们逃了,你们也活不了。”
惊魂未定的两名剑客也不敢逃走,又怕荣佖臣手里的还有暗器,只好和荣佖臣等人对峙着,但荣佖臣也未上前,只是抬着左手,也不话。
房间里一时没了动静,两名剑客等了许久也不见有援兵过来,最后按捺不住,两人一手提着凳子,一手持剑慢慢逼上前来。
其实荣佖臣手中只剩最后一支暗器了,他看着慢慢逼近的剑手,心中有些焦虑,一旦这支暗器打出去,就没有威慑对方的底牌了。想到这里,荣佖臣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林羽,祈望林羽身上带了保命的玩意。
“啊……”没等两名剑手接近,二人便突然发出一阵惨呼,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上插满了牛毛细针,眼见活不成了。
李楚材收起手中的铁盒子,刚才的飞针便是他射出来的,他带着一脸歉意对林羽二人道:“林帅、荣大人,我不知道荣佖英是诓我设的局,以至陷二位于险境,我马上召集侍卫送二位去安全的地方。”
“不用,这事背后有御亲王指使,到时反倒会让你家长辈难做。”林羽一口拒绝了李楚材的好意,他知道对方还是有些武人的义气所在,但这事确实不适合拉人下水,于是他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豪气万千的道:“我手下亲卫皆是百战精兵,我要是想走,禁卫军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