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密谍是和蜀王勾结了吧?”林羽咬牙切齿道,然后重新问起,“这狼牙破甲箭难道没有医治的办法了?”
荣佖臣吃力地摇了摇手,道:“若是平日里也许有办法,现在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林兄弟,你自己走吧。”
“不,咱们一起走。”
荣佖臣伸手按在林羽手臂上,虚弱地道:“林兄,是我连累了你。你听我,今天我是肯定留下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林羽心知这就是荣佖臣的遗言了,于是头,忍着泪水道:“你,我一定替你做到。”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推举太子上位吗?”虽然荣佖臣非常虚弱,但脸上挂着微笑。
林羽头:“记得,你要让你妈的灵位摆进皇家的宗祠,你要让你的名字写进皇家的族谱。”
“不错。”荣佖臣的脸上显得非常轻松,“我的事,就靠你了,你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林羽恶狠狠地抓住荣佖臣的手,吼道:“住嘴,你自己的事自己去做。”
“走吧。”荣佖臣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把身子重新倚在树干上,“若是有缘,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
“主公,敌人重新开始集结了,不走又要被包围了。”陈到带着两个士兵不由分拽着林羽就往山下走。
罗彦卿提着枪跟在陈到后面就要往下走,临行前他看着陪在荣佖臣身边的两个侍卫问道:“你们不走吗?”
“士为知己者死!”
“祝二位好运。”罗彦卿完拔腿下山去了,这两名侍卫必死无疑,虽然很钦佩他们的忠诚,但没必要留下来陪他们送死。
“陈到,你放开我,这是命令。”林羽甩开了拖着自己的士兵,怒喝道。
“主公,”陈到喊住了林羽,“咱们留在这里,势必会被敌人拖垮。荣大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但还有很多人的命运等着您去解救,采薇姑娘、墨先生、牧苏军的上上下下,都等着您的回归,您不能死在这里,荣大人未完成的使命,也交在您的手里。”
山脚下防守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和蜀军交手了,林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山头,长叹了一声,扭头下山了,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明白陈到所的道理,只是荣佖臣是他来这个世界唯一称得上知己的人,荣佖臣死了,他便再无可以交心的人了。
疾驰在阡陌纵横的丘陵,凌烈的寒风让林羽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现在的他又回到了那个指挥若定的牧苏军统帅,天生的逃命本能重新在他身上冒了出来。
“主公,这是从击溃的敌营指挥处取得的地图,这条官道往西北还得有四十里才能抵达渡口,不过这里有条道,十多里就能到江边,平时应该会有野渡口,现在情况不明。”林羽等人短暂摆脱了蜀军的追击,陈到拿着一张地图向站在岔路口的林羽道。
“这样啊。”林羽沉思了一会,然后道:“你带人沿着官道往西前进,我走野渡尽快渡江,你和罗彦卿心,不用强行渡江,风陵渡应该还在我们手里,你继续往西,到了风陵渡就安全了。”
陈到哑然,他本意是想自己带人装作抄近路将追兵引去野渡口,林羽继续往风陵渡前进,这是最保险的做法,如果去了野渡口,万一那里没有船这段路都白走了。
“按我的做,你们别跟来,我自己走就可以,这是命令。”不等陈到话,林羽已经拨马走上了一条道,他根本不需要什么侍卫,万一大队人马追过来,直接招募士兵便是。
十来里路算不得多长,林羽不到半日便到了江边,他放慢速度,沿着横江慢慢走着,很快便发现了陈到所的野渡口。那渡口只停着一只筏子,上面插着一根竹竿,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正应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景象。
“有人吗?”林羽走到渡口边上,把马栓在树上,他没有走向羊皮筏,而是把手按在剑柄之上,警惕地向四周环视着,这渡口连个鬼影都没有,连休息的凉棚都空荡荡的,他感觉到有一丝不安。
“客官,您要船吗,是过江啊还是搭船?”林羽头上忽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抬眼看去,一个穿着无袖羊皮袄的汉子正躺在树杈上,懒洋洋地向他问道。
林羽把手从剑柄上拿开,反问道:“过江如何,搭船又如何?”
那汉子从树杈上跳下来,站到林羽面前,道:“过江嘛,只有那只皮筏子;搭船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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