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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本应也是大事的事情相对就没那么震惊了,林羽命袁方率领左军、陈到率领右军、白冕率领后军,以秦翦为中军将、苏成为先锋,共计五万人浩浩荡荡渡过了横江,南下开始占领黄州,打响了自己与三位王爷的侵攻战。但本来这件理应更加受到世人关注的军事行动,被李长生的血腥手段给抢去了风头,反而没多少人注意了。
牧苏军南下的意图在修渡桥的时候已经一览无遗,而且在风陵渡南岸驻扎了一个旅的兵力,蜀王对此也不是全无防备,也调集了四旅人马横在牧苏旅前面。
但黄州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加上巴州的消息传来,蜀军军心动荡,士气涣散,林羽的中军还未赶到的时候,前来防守的蜀军已经被击溃了,然后牧苏军便势如穿缟一般横扫黄州,顺利地林羽自己都难以置信。
为了保证后方的稳定,这次出征的牧苏军不全是林羽的老班底,其中不乏后来收编的荣卫军,林羽本来以为这帮人战力不会很强,岂料南下打得最凶的就是他们。投降过后的军队,心里都很敏感,他们一般都会为自己投降找借口,比如不是老子太弱,实在是牧苏军太强这样的理由,荣卫军的降军觉得,打趴下你们这帮蜀军,足以证明我们打不过牧苏军也是正常的。
当然面对如此顺利的战局,林羽也不就是没烦心的事了,他曾私底下向手下人抱怨李长生手段过于残忍,其他地方士族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如今畏于李长生的暴力,但以后未必就不会报复,作为李长生的盟友,林羽的名声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响。
比林羽更烦的当然是身处京城的三位王爷。明亲王和蜀亲王带着部队来到了冀州,入住了京城,开始插手朝政,对于此,御亲王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失去了荣卫军,他已经没有抗衡牧苏军的力量,只能借助定南军和蜀军来保卫上京。
在林羽出兵之前,三位王爷的注意力都放在豫州,明王认为林羽在丰陵大张旗鼓地铺设浮桥可能是个幌子,毕竟从豫州渡江就直接兵临皇城城下了,林羽从黄州上岸岂不是多此一举。等巴州和黄州的消息传回来,三位亲王大吃一惊,急忙调兵遣将,转头去黄州拦截林羽,可是为时晚矣,黄州基本上已经陷落了,而此时荣仕信还不知道李长生已经沿着曲水去端他的老窝了。
禁卫军团作为京城最重要的防御力量是不可以轻动的,即使没有荣仕礼的一再申明,荣仕信和荣臻也没把实力大损的禁卫军团放在眼里。黄州是蜀王的地盘,他肯定是全力以赴,将手上大部分部队都调去黄州了,而他一向的死对头明王,倒也没意气用事,支援了他一个旅,还把蛮兵派去帮他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荣仕信也懂。
在黄州基本上没有碰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林羽便领着中军一万人继续南下,准备去燕城和李长生会合,他怕李长生在江南也像在巴州一样动用雷霆手段,那自己这名声可就彻底没了。
袁方在西北军混了这么久,虽然也是堂堂旅管,但他的水平和袁沐春比差远了,只能是经验丰富不会出昏招的将领,林羽把大军交给他,也是出于资历和经验的考虑,不求他有功,只要守好黄州便是,等李长生端了明王的老窝,挥军北上,在加上整编完的叶君部,夺取上京并不是不可能的。
深负重任的袁方当然知道自己能当上一军之主多半是因为资历和袁焕的关系,单凭能力,林羽手下有领兵能力比自己强的,别人不,就是现在在他手底下的那个秦翦,就非常厉害。不过秦翦虽是老人,但因为有叛变的经历,即使林羽为他遮掩也瞒不过军中大多数将领,以秦翦为将大多数人都不服,即使是当初最力挺秦翦的墨韵痕现在都三缄其口,很少与秦翦接触了。
在黄州边境上立下营寨不久之后,袁方便接到哨探禀报有敌军的身影出现,不多久数万大军便出现在牧苏军前面。袁方试探性进攻之后,发现这支敌军装备与士气都不是之前黄州的守军可比的,应该是蜀军的精锐回来找他拼命了。
袁方正在思索如何应敌的时候,苏成派人来报告了,敌军出现了蛮兵和象兵的影子,牧苏军右营吃了个暗亏,已经撤后十五里扎营了,并向他请示是否继续向中军靠近。
蛮兵和象兵意味着明王的定南军可能也到黄州了,袁方立马将自己最精锐的角木旅派去支援苏成,他倒不是信不过苏成,而是角木旅有对付象兵的经历,没见过大象的士兵很容易引发恐慌。
派出角木旅后,袁方仍旧不是很放心,他让秦翦部迅速移动到苏成的侧后方作为接应,象兵和蛮兵在中原的表现他略有耳闻,林羽将这副重担交给他,他不能重蹈许浒的覆辙,袁氏的名声也不容许他有这种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