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率队,这样或可事半功倍。”
祈奕差点惊叫,好容易才压下了:“先生,上一次调动陷空岛所部,乃是义兄之故,在他们,义兄之事是他们家事,陷空岛义士义不容辞。这一次是展护卫,虽然在您眼里展护卫比我义兄重,可是在陷空岛一众眼里,就不一样了。在我,我若有事,他们必定竭力相救,只是,我却不能任意调动他们。我所可以支配,不过四名护卫,李海李山,我一早吩咐他们监视惜春院,只是眼下尚无消息。”
公孙闻言躬身作揖:“老夫替展护卫谢过公主。”
祈奕摇头:“包大人与展护卫为了我父母报仇雪恨,在他们是职责所在,在我是一辈子恩情,我一定要还的。先生回去告诉大人,在我,跟我义母一样,只要大人有所差遣,必定竭尽全力。也请先生替我禀报,下次展护卫过堂跟如梦质对,希望我可以旁听,女人看女人更容易看破,或许可以帮到大人。”
公孙先生立马言道:“这倒巧了,下午就有一堂,大人会安排展护卫跟如梦质对。”
祈奕闻言拱手:“如此,午饭后再会。”
公孙先生却一拦:“左不过公主已经换了行头,不如就此移驾开封府,展护卫现在牢房,必定心情郁结......”
祈奕一笑:“可惜我不是如梦,即便去了也于事无补,还是下午再见。”
公孙面露遗憾:“公主?”
祈奕摆手:“先生别道我是制气,我只是要去客栈一趟,一来看看我义兄有无信笺回来,二来问问李海兄弟,这几日监视所得,先生放心,只要能够帮到包大人,我绝不会袖手!”
公孙点头微笑:“如此,老夫护送公主一程。”
祈奕笑道:“这话如何敢当,不如说师徒相伴吧。”
公孙先生一笑:“如此。”旋即又道:“公主胸襟叫人佩服。”
祈奕大笑:“等下先生别道我仗势欺人小人得志就成了。”
公孙也笑了:“这怎么会!”
却说祈奕来至客栈,掌柜言说五爷并无信笺回来。又见李山李海,却说虽然虽然没有查到什么具体证据,却查明了老鸨子夜半出入别馆,乃是宫中太监所有,只是门首有护卫,有没有祈奕吩咐,他们兄弟没敢贸然进去。
祈奕言道:“抽空子进取找找,看看有没有五六岁小女孩,能够救出来就更好了。”
公孙先生听闻公公,一时愕然:“公公?孩子?这跟展护卫杀人有什么关系?”
祈奕摇头:“这话我也说不好,若无真凭实据,一切都是白搭。”
祈奕谢绝了公孙邀请,两人约定未时面见。
公孙先生匆匆回府,包大人见公孙只身而归,未免苦笑:“本府就说嘛,再是开通女孩子,也会有些小性子......”
公孙笑道:“这回大人可算错了,公主答应鼎力相助,张行这段时间会在开封府当差,听凭大人差遣。”
包公展颜:“这倒是个好消息,先生仔细说说看。”
却说祈奕今日异常兴奋,之前郁闷一扫而空,祈奕不免自己苦笑 ,看来自己是个劳碌命,做吃等死这种生活实在过不来。
未时正刻,祈奕准时来至开封府大堂。三班衙役已经等候在侧,包公起身抱拳:“包拯恭迎公主殿下。”
祈奕忙忙摆手:“大人快些上座,再若这般,我可呆不住了。”
包公回座:“如此,看座。”
祈奕再摆手:“我是便装,坐着象什么话,还是站着吧,免得他日有人构陷大人也诬陷我。”
包公只得作罢,惊堂木一拍,传令升堂。
少时展昭一身蓝色袍服上堂,虽无脚镣,却是脖子戴了铁链手上了铐子。观其神色并无沮丧,反是神采奕奕。祈奕目视公孙先生,公孙先生苦笑摇头。
祈奕微微凝眸便已明了,看来包公尚未将如梦为证告知展昭,使得他心存幻想。
却说包公开堂,先是糊涂县令呈报案情,指认展昭杀人,却被包公连连逼问,张口结舌,不知所云。县令不免恼羞成怒:“包大人不要逼人太甚,并非属下多管闲事,只因命案发生在属下辖内,人证物证齐全,全部指向展护卫,下官这才不得不勉为其难否则,属下天大胆子也不敢拘押大人爱将,御前护卫。”
包公闻言顿时变色:“嘟,住口,你依理办案,本府依律盘查,何来逼迫?亏你还是朝廷命官,百姓父母,领着朝廷俸禄,就该为民做主,莫说只是四品护卫,就是皇子王孙,只要犯法,你也也拿的,审得。堂堂两榜出身,竟然说出此话,你羞也不羞?”
县令被骂的狗血淋头,晕头转向,半晌才道:“谨遵大人教训,今后定当勤勉为民,不负圣恩。”
包公这才一拍堂木传人证。
结果老鸨子上堂不等包公说话就噼里啪啦一定吐沫横飞。
祈奕故意激怒她,以便有机可乘,因哂道:“这个婆子,大人没问就开场,倒不是作证像说书,难不成有人替你写了稿子呢?”
展昭跪在堂上,闻言惊愕抬头,看见祈奕,神情郁结。
老鸨子见有人掐断他的表演,十分恼恨,眼睛一瞪就要开腔,包公适时一排惊堂木:“古长玉,如梦,你们当真看见展昭持剑杀人?”
展昭闻言忙把眼眸向后瞟了几眼,面上几分微笑,几分希翼。
古长玉抢着道:“当然是亲眼所见。”
如梦却有片刻犹豫,这给了包公希望,再拍惊堂木:“如梦姑娘?”
古长玉回眸一瞪眼。如梦忙着开口:“正是如此。”
包公公孙闻言俱是失望之极,各各露出痛苦神色。
展昭如遭雷击,心神俱丧,傲然回头:“如梦,你说什么?”
如梦低了头,却是声音温润悦耳:“我亲眼看见展昭一剑贯胸,杀死了小红,大人明察!”
展昭怒目而视:“如梦,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古长玉却声声冷笑:“怎么,相威胁我们?别以为开封府就了不起,包大人,你若不铡展昭,开释展昭,我就去刑部大理寺。告你开封府办案不公!”
包公在上气得七佛升天:“古长玉,本府何时说过要开释展昭,你莫要含血喷人,扰乱公堂,否则本府堂威不饶!”
古长玉当即悍然顶撞:“怎么?官官相护啊,哼,别以为我们老百姓就不懂法,开封府若是断案不公,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滚钉板!”
古长玉逼着开铡,包公无可奈何,一排惊堂木:“本案证据不足,发还再审,退堂!”
大步流星去了后堂。
祈奕抓住时机拦住古长玉一声嗤笑:“哎哟,这可是一位说书高手啊,我听了这半天,有一个问题犯糊涂,我就奇怪了,展护卫喜欢的是这位如梦姑娘吧?不是你这个老鸨子吧?”
古长玉神情一滞:“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回答你!”拉了如梦就想溜之乎!
张行王清胸脯子一挺,将两人跌了个背朝天:“老实点。”
古长玉无法只得答话:“这是当然,我们如梦可是惜春院第一名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车载斗量,这展护卫一见面就迷上了,追着喊着要提如梦姑娘赎身呢。”
祈奕哂笑:“这就更奇怪了,展昭既然这般喜欢如梦姑娘,缘何却要改弦更张去强逼小红呢?再有,展昭既然冲着如梦姑娘,如何如梦姑娘不陪着展昭,却是你这个人老珠黄老鸨子陪着呢?”
古长玉一愣之下,复也一笑:“当然是如梦姑娘陪伴啦。”
祈奕冷笑:“既然是如梦姑娘陪酒,如何醉了不拉心仪如梦倒去拉扯不相干小红?既是两情相悦喝清酒,必定独处一室,为何你这老鸨子倒看得一清二楚,难不成你就躲在床下偷窥不成?”
古长玉强词夺理:“我我我,我跟小红去送酒,结果,展昭喝醉了意图强暴小红,小红不从,展昭就一剑把她杀了。”
祈奕再次冷笑:“你们惜春院本来就是卖笑之所,展护卫出钱,你们出人,两厢情愿,两不亏欠,何必杀人,说不通啊?”
古长玉眼珠子乱转:“他他他,他是怕人知道,杀人灭口掩盖罪行。”
祈奕一声怒喝:“你胡说,展昭武艺高强,倘若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如何又放了你跟如梦姑娘这两个干证呢?”
古长玉张口结舌:“他是想杀来者,只是,他刚杀了小红就晕倒了,没杀成!”
祈奕一声啐:“我呸,行将晕倒之人,能够强暴人?”
古长玉顿时哑口无言,瞪眼盯了祈奕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明白了,原来是个雌儿,怎么,你也是展昭相好,来给展昭找场子来了?”
祈奕眼眸一冷:“胡说八道,掌嘴!”
王清躬身抱拳:“属下领命!”
古长玉大声嚷嚷:“你敢?”
王清轮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只打了十几耳光,祈奕听着古长玉不骂了,把手一扬:“可以了!”
祈奕踢踢死狗一般的古长玉:“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了,叫你从此说不成书了,信不信?”
古长玉喘着粗气满眼仇恨瞪着祈奕。
祈奕讽笑:“怎么,你们设计要人性命,我不过打你几嘴巴就不乐意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是石头体质,不知道痛痒,才这般视人命为儿戏,杀人栽赃!”
古长玉吐出一口血水:“我要告你,告包拯!”
祈奕看着古长玉冷笑:“包大人退了堂了,你告他什么?”
“你又告我什么?我是太后钦差,奉命观审,我不过问问案情,你就信口雌黄,本钦差慈悲为怀,略施薄惩,你应该谢恩才是呢,如何这般胆大包天,还要诬告?这是仗了谁的势呢,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古长玉闻言顿时愣住了:“我,民妇不知道啊?”
祈奕冷笑着一声断喝:“现在知道也不晚,开人啊?”
张行躬身:“属下在!”
“这个老鸨子侮辱本钦差,侮辱太后钦差如同侮辱太后,这就是犯上作乱,替本钦差把这个犯上作乱,侮辱国母的贱妇拉出去砍了!”
古长玉吓傻了,一声含糊嗷叫,晕厥了。
一旁如梦爬上来磕头:“钦差大人,不知者不罪,我们真不知道您是钦差,还请您饶了古妈妈吧!”
祈奕一声冷笑将如梦拉至展昭面前:“你告诉展昭实情,替他作证,放他一条生路,我就饶了这个老鸨子。”
如梦闻言面色煞白:“我不能!”
包大人快步而出:“你不能?这么说,展护卫是冤枉的咯?”
如梦浑身颤抖,抽泣不语。
包大人言道:“展护卫对你情深意重,你虽然身在妓院,展护卫一直那你当成知己看待,从未轻贱与你,你如何忍心置他死地?”
如梦饮泣:“我没有,不是我!”
展昭惨声道:“如梦,我知道你是好女人,沦落青楼不得已,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一定会帮你,请你告诉大人实话吧!”
如梦颤抖着:“是,是......”
就在这当口,古长玉醒了,伸手一拉如梦,如梦顿时扑地痛哭:“你们饶了我吧,我不知道......”
包公急忙追问:“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展昭杀人,还是不知道是谁杀人?”
古长玉血红眼睛瞪着如梦,如梦惨声道:“我亲眼看见,是展昭杀人!”
展昭闻言嘴角一丝血痕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