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也并非与余氏争口舌之利。
妾身对您一向敬重,就像对贝勒爷的心一样,实在是气不过余氏这般言语,说话直了些,您莫见怪。”
前一刻还训斥了余格格,这一刻就软语安抚了福晋,同样是温声细语,笑意吟吟,气势和话语的内容却全然不同。
四福晋被她这番直白卖乖的话说的心里熨帖,又有些无语,却罕见地并不讨厌她这副做派。
时至今日,她对这位侧福晋又多了些认识,表面柔弱良善,像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白兔,实则并不是个任人拿捏欺负的主儿。
从上回周嬷嬷的事儿上就看的出来,此次印象更为深刻罢了。
难得的是对自己还保留着谦和的心,并无恃宠生娇,以下犯上的行为。
余格格面如土色,满目慌乱,不知所措,却又极不甘心被对方堵的无话可说。
福晋仿佛对此事很烦恼,皱眉摆了摆手,“余氏起来吧,你们也都回去,今天就到这儿了。”
众人见福晋不大高兴的样子,识趣地不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等众人都走了,福晋揉了揉眉心,面露烦恼。
她并无怪罪瓜尔佳氏的意思,对余格格所言更不会放在心上。
一方面,这些事她见多了,瓜尔佳氏得宠,这样的情况早晚会出现。
另一方面,瓜尔佳氏有句话说得对,四爷要去何处,谁说了都不算,即便她身为四爷的发妻,也无法置喙。
四爷最重规矩,有时却又很任性,喜欢谁向来表现的明明白白,否则也不会对武氏置气那么久,说丢下就再也不理会了。
此次对瓜尔佳氏,也难说不是真的喜欢。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瓜尔佳氏,聪明,得宠,却又识时务,总比李氏被扶了侧福晋要好。
李氏什么性子她知道,若是被扶了侧福晋,又有一双儿女,对自己和弘晖的威胁不可谓不大。
瓜尔佳氏就好多了,脾气虽不好,却懂规矩,知分寸。
只要没人招惹她,一切好说。
不过,一旦有人招惹上她,那也不是个肯息事宁人的主儿。
福晋摇摇头,不再多想,由着她们闹去吧,只要不闹大了,她也懒得管。
尼楚贺故意逗留片刻。
武氏走到余氏身边,瞄了眼不远处的尼楚贺,叹了口气,“余妹妹,你今日着实冲动了,侧福晋不是个好相与的,何必与她为敌?
过去认个错,赔个罪,免得侧福晋记恨,来日寻你麻烦。”
余氏蹙了蹙眉,不明所以,“武姐姐,据我所知,您与侧福晋交好,为何提点于我?”
武氏愣了下,抬手将鬓边碎发捋到耳后,抿唇一笑,“我是有意讨好侧福晋,可侧福晋哪里理会我这被爷厌弃之人?
我几番向侧福晋示好,侧福晋也只当我是个解闷的乐子,哪里真将我放在眼里?”
对上她怀疑的目光,武氏别开脸,语气淡淡,“我是真心为你好,好心提点你一句,侧福晋脾气不大好,被她记恨了,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