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却依然故我。
或许也有年羹尧的原因让他宠爱年氏,可有过前头李氏的例子,他对年氏未必没有真心的喜爱。
思量间,四爷已经进了屋子。
今年还没下雪,不过天已经很冷了。
屋子里却暖融融的。
因着身份的缘故,尼楚贺的衣食住上面从未受过怠慢。
炭也是足足的。
与其他人用的普通木炭不同,尼楚贺与福晋一样,用的都是上好的红螺炭,只是量不同。
尼楚贺穿着海棠色的旗装,脸颊红润,娇媚动人。
脖子上围着一圈儿白色的毛绒绒的围脖,将她的脸颊藏在毛绒绒的围脖之间,更衬得露出来的脸颊娇小,一双温柔明亮的眸子愈发夺目。
上天不曾厚待尼楚贺这张脸,虽无绝色倾城之容,却也眉目如画,肤如凝脂。
又兼品貌端庄,语笑嫣然,令人一眼便难以忘怀。
即便胤禛看了半年,却仍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眼神闪了闪。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尼楚贺并不算特别美,她的美更多的在于气质,如美酒醇厚而悠然,愈品愈沉迷其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然忘了自己的初衷,眼中尼楚贺的身影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尼楚贺笑吟吟地屈膝,双手被他一把握住。
她的手也暖融融的,触感细腻柔软,四爷握住了就不愿放下。
他听说了余氏受罚的事儿,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还算正常,没有生气的样子,就随口问了句,“今天余氏得罪你了?”
他本不欲问的,不过只是站了一个时辰,若当真是余氏得罪了她,也是该罚。
只是这罚也太轻了些。
不过,总比那些因着些小事就斤斤计较,大动干戈的好多了。
尼楚贺目光一瞬黯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扭过头去,脸颊紧绷,“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胤禛先是愣了下,然后失笑,“爷何时要兴师问罪了?尽胡思乱想,爷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生气,一些小事,罚了就罚了,何必惹得自己动气?”
尼楚贺脸色这才好了些,却仍旧有些不乐意,“爷不说妾身还不愿说,爷既然提起了,妾身还真有些不高兴。”
胤禛被她的话说愣了,还在思忖,尼楚贺脸色不善地瞪着他,“爷到是说说,妾身霸着您了吗?妾身不让您去其他女人那儿了吗?怎么就是妾身霸道善妒,不给别的女人活路了?”
胤禛皱眉,他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对余氏难免多了几分恼怒。
见眼前之人气呼呼的,一双本就明亮的眼睛更是像燃了把火,肌肤吹弹可破,此刻染了桃花般,美丽动人。
胤禛莫名心软了,也未计较她的出言不逊,伸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好笑,“这就生气了?不过是几句话,莫要理会便是,是爷心甘情愿来你这儿,不是你霸道善妒,可好?”
她是否善妒自己再清楚不过,脾气是不好了点,偶尔会和他发发小脾气,没规矩了点儿,可妒忌还真没有过。
偶尔吃味儿倒是有,却少之又少。
大多时候她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即便自己从别的女人那儿过来,她也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依旧笑吟吟的。
这样的她说她善妒,胤禛自己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