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让她觉得自己多虑了,只是她仍不确定四爷究竟是如何想的,她猜不到那副平静的表象下藏着的心思。
这令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昨日虽然见了那些格格,可尼楚贺与其他嫔妃都明白,皇后给二阿哥看中的格格无非就是乌拉那拉家的格格,名叫涵玉的。
这位乌拉那拉涵玉乃皇后嫡亲弟弟五格的庶长女,不过二阿哥本就不是皇后亲生,配一个庶长女绰绰有余。
懋妃宋氏颇为苦恼,那些高门贵女不是弘时能肖想的,她自然不会考虑,只能在一些身份上次一点的格格里面挑,可弘时恰恰看上了钮祜禄家的格格。
那位钮祜禄格格漂亮是漂亮,可漂亮有什么用?看着就不是个好性子的,身份上也太贵重。
偏偏弘时铁了心,自己要如何与皇后说呢?
皇上和皇后会答应吗?
尼楚贺坐在景仁宫正殿左侧首位,整个人懒懒的。
众人自是瞧出了贵妃的精神不济,俱是又酸又妒,齐嫔李氏状若关怀,“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请个太医看看?”
在座诸人谁不明白是何原因?毕竟昨夜皇上留宿翊坤宫,偏齐嫔明知故问,若是太医真看了,却发现贵妃没毛病,只是累着了,那岂不是说贵妃恃宠而骄,不敬皇后?
皇后能高兴贵妃这般作态?
她们心里也不见得好受。
啧,这齐嫔还真是死不悔改。
尼楚贺抬眸看向眸中泛着奇异光芒的齐嫔,抿了抿唇,道:“我看该看太医的是齐嫔才对,怎么这脑子这么不好使?你不知道皇上昨夜歇在本宫那儿吗?本宫又如何精神的起来?还是齐嫔许久不曾伺候皇上,这点儿道理都忘了?”
她这番话可谓毫不客气,直戳人心窝子。
齐嫔老脸顿时紫涨,万没料到贵妃会当众说出此番话来,她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就不怕得罪了皇后?
更可恶的是贵妃竟然毫不客气地讽刺她许久不曾伺候皇上,这让她如何能忍?齐嫔又羞又怒,犹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似乎如何反驳都是没脸了。
早知贵妃如此猖狂,如此不要脸,她就不该拿话撞上去的。
尼楚贺才不怕这番话会达到什么不好的效果,她不过实话实说,众人心知肚明,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不说就不存在了吗?那些人就不会嫉妒不会恨她了吗?明显不会。
既然如此,她何必束手束脚?
何况,谁让齐嫔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上来的?那能怪她?
她就是恃宠而骄,就是猖狂,就是目中无人,那又如何?她有这个资本。
她齐嫔有什么?凭什么如此大的脸挤兑她?
她齐嫔不好受,那就受着呗,又不是第一次被她怼,以后她还会继续怼得她没脸见人。
皇后瞥了齐嫔一眼,暗暗叹气,看向尼楚贺,“贵妃若累了,过会儿回去好好歇着便是。”又看了眼齐嫔,淡淡警告,“齐嫔你也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