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梅很快把面和好了,盖上盖子发着,洗了手去提铜茶壶,给张秀芝倒了一杯红糖水:“秀芝,刷牙了没有,没有?姨给你拿牙刷和牙膏去,买了新的。”
拿着一把新牙刷,还有装牙膏的罐子,陈玉梅又说开了:“秀芝啊,你以后跟了旺财,可得管着他点儿,不让他胡来,你看,好好的牙膏,给弄到罐子里,牙膏皮没了,我要收拾老二老三,他还护着......”
得,一个牙膏皮,陈玉梅记了这么久。
张秀芝微微低头,感动之余她接过一把新牙刷,不是重新穿毛的牙刷,刷牙的时候,张秀芝知道,自己跟这家人分不开了。
洗漱完,张秀芝进屋去,陈玉梅端来红糖水给她喝。
“好喝吗?”
“好喝,姨,我会孝敬您的。”张秀芝甜甜一笑,想起家里的情况,鼓起勇气说道,“但您和叔都给我点时间,我爸和后妈迟早要找来的,我不想让您一家人被他们缠上。”
“说什么浑话,这孩子真是的。”陈玉梅不太了解情况,下意识的说道,“你爸妈就是我们的亲家,那怎么叫.....等会儿,你说的是后妈,她欺负你了?”
张秀芝来了之后,只是和奶奶说了有后妈的事儿,而奶奶没有跟别人说。
别看奶奶年纪大了,看人看事儿都没跑,她看出来张秀芝是一个好姑娘,心里装着事儿不止被家里人嫁给城里人这一件。
上次曾友火来,略微提了一下张秀芝离家出走的原因,没有细说,因为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张秀芝掀起衣裳下摆,露出洁白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肚皮和腰肢,在她右边下腹部,有一个不起眼的疤痕,圆的。
“这是她打的,拿木板打我,木板上有根钉子......”张秀芝平静的说道。
她没说的是,当时肚子被打穿,发炎了,而她爸没有送他去医务室,要不是师父会草药,指不定后面咋样。
“苦了你了!”陈玉梅用粗糙有老茧的手指摸了摸张秀芝的伤疤,不知道怎么劝,“以后你家的事儿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她又给张秀芝倒了一杯红糖水,她本不想说张秀芝家里的事情,但到底是忍不住生气了,忍不住说道:“不就是钱,你爸让你嫁人,不就是为了钱,现在你们几个闹得好,能赚钱,我让旺财给你留一笔,但时候给你处置。”
“不用,姨,我能赚钱!”张秀芝捧着茶杯说道,“再说了,旺财给我分钱了。”
“这才像话......”
俩人说着话,等面发好了,张秀芝去洗手揉面,做馒头,一直忙到天亮了,隔壁曾旺财他们才起来。
曾旺财几人去刷牙洗脸,人后一人吃了俩二合面的馒头完事儿,剩下的包了十几二十个,他不知道刘老头回不回来,所以还是准备了一些。
准备好吃的,曾旺财再帮着把铜茶壶给封了,免得路上泼出来。
铜茶壶还没有封好,外面心急的阎埠贵已经在等着了。
“什么玩意?你们带这么大的茶壶干嘛?”看到铜茶壶,阎埠贵问道。
“当然是喝茶了,走吧走吧!”曾旺财看到了阎埠贵带着水壶,就没说红糖水的事情,不是舍不得给别人喝,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准备骑车走人得时候,问题又来了,谁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