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如果是她的话,值……”
虽然言语简单,可是那话里的坚定,让人动容。
“谁这一辈子没做过几件傻,就算事后被我爹关上十年,我也认了!”花木荣说着匆匆起身离开了。
余逐流看向场上,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变化。
“公子,泠琴错了,还请您饶了泠琴这一次。”
“你哪里错了?”
泠琴原本正跪在地上哭求,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略带迷茫的声音。
她泪眼婆娑的转过头去,就见一穿着红纱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后。
她歪着头看向地上的自己,那姿态就像在在疑惑卑微可笑的乞丐为什么要跪地乞讨一样不解。
“说实话,你那琵琶弹的可真难听。”
泠琴听得暗暗恼火,这又是春满楼里那个不知死活的姑娘,即使想在贵人面前露脸,也不用拿她做踏脚石。
“公子,泠琴知道错了。”
泠琴深深的俯下身去,她若是脱离眼下困境,定当把这不知死活的狐媚子给发卖了!
“琵琶弹的难听,脑子也不好使,别人生气了,你哄哄不就好了。”
燕回踉踉跄跄的迈着步子,她头脑昏沉,浑身上下却是烧着一团火,这火烤得她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都说酒壮怂人胆,那胆大之人喝了酒,又会是什么样?
燕回看向对面的沈无欢,天旋地转之中唯有这人冷着一张脸,也冷着一颗心。
这样的表情燕回太过熟悉,在那几年的福利院生涯里,燕回遇到人都带着这样的表情。
我们通常叫它孤独,但更多的人称它冷傲,用冷漠铸成一道墙,抵挡着所有人的靠近与伤害,但又时刻想要越过这面墙,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去。
这是自己的同类。
至少,是以前燕回的同类。
燕回靠的更近,近到对方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若她尚还清醒,定然知道这距离足够自己死上一万次。
可如今的她显然醉了,她伸出手去,就像一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恶霸,轻佻的抬起了沈无欢的下巴。
沈无欢本就淬满霜雪的眼神,更加变得冰凉,而燕回浑然不觉危险。
“你这表情可真难看,”燕回努力的睁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的指尖摩挲着手下的肌肤,就像一个多情的浪荡子。
“都说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国,我倒觉得,你笑起来定比那倾城佳人还要来的难得。”
沈无欢眼神危险的眯起,他最厌恶别人拿他的容貌与女人相互比较。
“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无欢的声音如西北彻骨寒风,席卷冻结了大厅中的所有声响。
满室寂静,余逐流悄然握紧了手上的拳头。
可沈无欢这股寒风,注定吹不倒燕回这个胆大心黑手贱的醉鬼。
“皇后胞弟,当今国舅,清冷无双的沈无欢,我说的可对?”
燕回一声轻笑,坐倒在沈无欢身边,她一只手搭在沈无欢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是再次勾起了对方的下巴。
“美人,那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