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冠三军之大将,没有浩浩荡荡几万兵马?就凭你们,也敢在这乱世称王称霸?!”
“我张钰言尽于此,尔等还不速速弃暗投明,随我诛杀此逆贼!”
骚动!嘈杂!张钰的慷慨言辞起了作用,竟像是朝一汪水潭投入了一块砖头,引起波澜阵阵,士兵们的反应让张钰等人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岂有此理,给我将他碎尸万段!”
王勇大怒,早知如此就不该听这读书人蛊惑军心。
他王家、他王勇是什么样他自己很清楚,从小就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出去欺男霸女,整日里带着几个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无恶不作,毋极百姓苦之已久。
而王勇生来倒也是习武的好材料,王仕花重金逼他习武,练就些本事后又当了这毋极守备军的队率。
金钱的蚕食,王家的运作,让王勇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可以拿下整个毋极的地步,可他的名声可想而知。
这些士兵都是毋极当地人,自然明白张钰所言一点不假。然而毕竟王勇积威犹在,几句话就想让他们反水还是太难,当下犹犹豫豫也都将刀剑拔出,缓缓逼近。
“还是没办法了么……很佩服舌战群儒、骂死司徒的诸葛孔明啊。”
张钰摇摇头,看着决心赴死的韩龙等人,又是上前一步呐喊道:
“吾乃中山张钰!”
“中山张钰!?”
甄家人惊呆了。
护在母亲和妹妹身前的甄俨一脸难以置信,全家目光纷纷注视向眼前那白衣背影,仿佛他一人便如同千军万马,不可轻侮。
叛军们愣住了。
“中山张钰又是何人?”王勇皱着眉头一时间停了动作,思索着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
“将军,中山张钰是——”
“世皆言我玉公子,称我谪仙与玉郎。
舞象之年救百姓,为济黎民而开仓!
我作《蒿里行》,千里无鸡鸣!
城头《别义兄》,何人不识君?
更有城外诗一首,离离青草把名扬。
我义兄,白马银枪赵子龙,黑山贼众避锋芒!
我父亲,中山巨贾财万贯,良马千匹开马场!
若携至交起私兵,半日数千轻骑至,可破毋极同苏双!
我舅舅,仁义无双刘玄德,二弟之勇万夫莫当,三英斗吕驱虎狼!
小小毋极何足道,不过肆意揉捏于股掌!今日张钰但有毫毛伤,便是尔等自取灭亡!”
恣意吟罢,看着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剧变,张钰胸中畅快难以言表,只觉死亦无憾,仰天大笑三声道:“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给我生擒了他!”
听起来如此牛掰,王勇倒是一时不敢再下杀手,喝令众人上前将他擒下,正当张钰也要束手就擒时——
“可是……玉公子?”
“是中山玉郎吗!”
大街小巷,四面八方。
一传十,十传百,如瘟疫蔓延般的速度。
乌压压如浓云盖顶,毋极的人群潮水似的涌了过来。
“王家狗贼,休要伤我玉郎!”
“尔等平日里在我毋极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连中山玉郎这般善人都要下手,不怕遭天谴吗!”
“虎子,快随娘回家,这事儿不是人干的!”
“毋极儿郎,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