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在药里动了手脚?”
润大太太啧了一声:“就是下了药,要害她,听明白了?”
康氏虽然没什么心计,一向又心软,可谁不是世族里长大的?
听了润大太太这些话,她隐隐察觉到什么,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大嫂叫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润大太太倒没理她,只把目光投向了崔瑛。
崔瑛糊里糊涂的,又很担心薛成娇。
突然一抬头,见润大太太泛着精光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就往她母亲身边靠了些。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润大太太更当她是做贼心虚。
“瑛姐儿,”润大太太声音清冷,脸上也没了表情,“这些日子你常来,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吗?”
康氏这会儿是生了气的。
这是怀疑崔瑛了!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崔瑛平时再胡闹,在康氏眼里,也是娇滴滴的姑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虽然常骂崔瑛,也觉得崔瑛没个姑娘家的样儿,可这不意味着,旁人能随意的猜忌她女儿,责问她女儿。
于是崔瑛还没开口,康氏的声音已经冷了下去,呵了一声:“大嫂有话不妨直说,你不如直接问瑛姐儿,有没有给成娇的药里做手脚。”
崔瑛怔了一把,猛然眉头紧锁,盯着薛成娇看了半天:“你怀疑我?”
薛成娇连连摇头,刚想说话,倒噎了一口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燕桑去端了水,递给邢妈妈,叫薛成娇喝下去,她才顺过气来。
润大太太也不悦起来:“这是要胡搅蛮缠吗?”
康氏也说不过她,只是一味的生气:“大嫂说的这叫什么话?瑛姐儿因担心成娇,每天起的大早,家里什么也不管,就往这儿跑,”她说着拉了崔瑛一把,拍了拍她腰间的小荷包,“我收起来的糖,她天天闹着找我要,说要拿来给成娇吃,您护着自己的外甥女,我无话可说。可您也是瑛姐儿的伯母,怎么能这样怀疑她?”
崔瑛却冷哼了一声,还是看着薛成娇:“我就不该对你好,要想害你,当日就该溺死你。”
润大太太更生气了。
这叫什么话?她还坐在这儿呢,崔瑛张口说要溺死薛成娇?
康氏知道崔瑛是什么脾气,这是真的伤了心。
一面伸手拉她,一面在她手上轻拍。
薛成娇顺过起来,人更虚弱了些:“我怎么会疑心你?姨妈是太着急了……”
崔瑛仍旧回了一声冷哼,别开脸去。
润大太太看的心里不是滋味:“我问你,你只管跟我说就是,你要是委屈,也总要容我查清楚,说句难听的,住在这府里的,谁都有嫌疑。”
崔瑛正要叫嚣着,那怎么的一个就找上了我。
然而她心思转动之间,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三天前,她缠着母亲闹了半天,要了十来颗糖,塞进小荷包里,带着往小雅居这边来。
走了一半的路,想着薛成娇近来食欲不振,小厨房里说不定还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能勾一勾她的食欲,于是就绕了路。
但是她推开小厨房额门,里面却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门口,行为有些鬼祟,现在仔细想一想,那人站的地方,离薛成娇的药罐,很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