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辜的很。
本来一个大夫看不好,他肯定要给薛成娇换个大夫的。
不同的大夫有不同的治法,方子不一样,是肯定的。
但是大夫又不是没看过方子就随便乱开的……
高子璋啧了两声,本来想反驳的,只是一抬头,目光及崔旻的神色,想说的话就全都咽了回去。
崔旻此时正是焦心的时候,说他几句就说了呗,何必还要计较这个。
崔旻看他不说话了,冷哼了一声,才吩咐燕桑:“把方子拿来给我。”
燕桑嗳了一声,脚步挪动,去取了几张方子回来。
崔旻接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上面有一味细辛。
他虽然不知道这味药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孙娘子既然给了两张方子,还是针对这味药开的,那就可见成娇的方子里,是不好见这味药的。
津县的这些庸医!
崔旻也不再多想,拿了孙娘子给他的第二张方子交给燕桑:“去取药煎药,照着这个方子来。”
燕桑啊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没敢接。
高子璋也看着崔旻手中多出来的方子,一时疑惑,尽管知道事关薛成娇,崔旻不会胡来,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大表哥这方子哪里来的?”
崔旻眼珠子转了转:“在家里的时候孙娘子开好的,她是女人家,不能快马赶路,我叫燕怀找了老成的车夫,只是她到津县还要些日子的。”
高子璋抿唇沉默了会儿:“没看过脉象,就开了方子,这样好吗?这方子不会出问题吗?”
崔旻也跟着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打定了主意:“我嘱咐了孙娘子开个温和些的方子,即便是治不好病,也不会伤身。况且孙娘子素来知道成娇体质,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他说着,又催了燕桑一声。
燕桑仍旧没敢动。
不是说她胆子大,敢违拗崔旻。
只是她心里跟高子璋是同一个想法,深以为这方子并不合适。
哪有大夫不看脉象就先开方子的?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崔旻沉了声:“嗯?”
此时还是魏书挪动步子上前来,伸手接下方子:“我去吧。”
燕桑眉心微拢:“你……”只是后面的话,她也没好再说出口。
魏书拿着方子出了门。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
床上的薛成娇在昏睡之中悠悠转醒,轻咳了两声。
崔旻听见声音,喜不自胜,忙上前去,低头看她,说话时声音放的极为轻柔:“成娇,成娇?你感觉怎么样?好一些没有?还是没有胃口吃东西吗?”
薛成娇隐隐的听到崔旻的声音,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
她奋力的摇了摇头,又想抬手揉眼睛,只是手上使不上力。
于是她用近乎沙哑的声音问道:“表哥?”
崔旻嗯了一声:“是我,子璋叫人给我送了信,说你连着病了几天不见好,我才赶回来的。”
薛成娇想说话,但是喉咙疼的厉害,一急之下又咳了起来。
崔旻见状,忙叫燕桑倒了水来:“不要急,过两日孙娘子就来了,你就能好起来了。”
薛成娇轻咬了下唇:“表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