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鸽听了心里如同喝了蜂蜜那般的甜,嘴上却说道:“爹,你又来的,我看你这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
胡海故作深沉的道:“嘿嘿,丫头你懂什么,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让丁犍成为你的夫婿。”
胡鸽脸一红道:“爹,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胡海咧开大嘴笑道:“好,不说了,丫头赶快烧水去,爹好泡脚。”
早晨的阳光挥洒在大地,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此时的冰柜街上,分十二队排列着六百名民工,每个队伍前面,站着一位腰杆挺的笔直,身着黑色新衣的人,那就是天健建筑有限公司的十二名管理人员,再往前看树立着二十根高高的木杆子,那上面挂着长长的拖到了地面的鞭炮,离着鞭炮有二丈远的一片空地上则站立着三千多位原冰柜街的居民,这些人都是接到里正胡海的通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他们虽然搬离了这里,但是既然接到的原里正胡海的通知也不能不来的,每个人都抱着一种希望将来能再回到这片故地来居住的愿望,来这条即将消失的老地方看看,那怕是看最后一眼,也能定格在心中的底片之上。
看看辰时已经,胡海拿着一把木柄上束着红绸子崭新的铁锹递到丁犍的手中,丁犍接过了铁锹,在手里掂了两掂,然后走到一要木桩前,将铁锹插在地上,伸出右脚在那锹帮上用力一踩,掀起了一锹土。
胡海高声喊道:“破土动工喽!”
喊声未落,站在木杆子下面,手持点燃香烛的二十名半大小子,将香烛一起触在鞭炮的信捻上,顿时吡里叭拉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就在那双响“咣当咣当”震耳欲聋的炸响起来,将街边树上的喜鹊都吓得振翅而飞。
待到鞭炮声响过后,胡海又高声喊道:“开工!”
随着喊声那六百名民工,个个手持铁锹,向那事先拉好的标志线走走顿时只见人影晃动,铁锹飞舞,民工们热火朝天的挖起了地基。
随即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去。
胡海吁了一口气对丁犍道:“丁掌柜,这个破土动工的场面弄得着实不小的,这样的场面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的。”
丁犍笑着道:“这才那到那,秦始皇修建万里长城的场面不知要比这壮观几百倍呢。”
胡海道:“人家那是一代君王的举措,怎么比得了。”
由于,挖地基的工作,是按计件工资算报酬的,这就大大的调动了民工的劳动积极性,每天的进度非常快,按着这样的进度计算,不出十五天,挖地基的工作就能结束。
可是就在第五天的时候却发生的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
这天晚上,劳累一天的民工们吃过的晚饭后都早早的睡下,丁犍仍然像往常那样叫上胡海,两个个提着灯笼挨个的工棚里瞅了瞅,又围着工地转了一圈,看看没有什么异常,便各自回到房间里。
丁犍回到房间后,和衣倒上床上,借着蜡烛的灯光看着书,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睛,就在这时,猛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叫道:“不得了啦,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呀。”随即就响起了当当的敲打盆子的声音,丁犍一翻身跳了起来,跑道外面一看,只见最西边的一座工棚子那儿腾起了火光,便急忙跑了过去,这时大家都被惊醒了,纷纷拿着水桶,盆子等赶来救火,好在这冰柜街是开封府储存消防用水之地,水源充足,经过几百人的努力,刚刚燃起的火很快就补扑灭了,不过那座工棚子已然被烧塌了架,幸好没有人员的损失。
丁犍问那座工棚子里的人道:“怎么回事,是谁不小心跑了火。”
有人道:“丁掌柜,我们工棚子里并没有人升火的,棚子好像是从外面先烧起来的。”
丁犍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你们这些人先到其他的工棚里挤上一宿,明天再说。”
大家都散去后,丁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胡海也跟了进来。
胡海道:“丁掌柜,不用说这是有人有意放火的。”
丁犍道:“这是那个人,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干纵火的事来。”
胡海道:“这还用着费脑筋去猜吧,一定就是老王头家的那几个儿子干的。”
丁犍道:“没有证据咱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为好!”
胡海“啪”的狠狠一拍桌子道:“这还有问吗,我敢拿脑袋担保是他们干的,等天一亮,我就去开封府衙门报案,让那刘班头将老王头的三个儿子都抓进大牢去,一顿大板子,就什么都招了,还要什么证据不证据的。”
丁犍苦笑道:“大叔,我看你还是歇着吧!这事不一定就是他们干的,如果真是他们干的话,也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我看咱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的了,以后加强也防范就是。”
胡海道:“这怎么行,你今天放过了他们,谁能保证他们不得寸进尺,下一步说不准干出更大的事来呢。”
丁犍道:“大叔,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就是。”
胡海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处理的。”
丁犍笑了笑道:“大叔,这你就不用问了,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