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迪听了叹气道:“唉,你说的话也对,那个当父亲的愿意自己的掌上明珠遁入空门呢!”
杜宪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道:“复古兄,你这么想就对了。”
李迪拿起茶壶又将两只茶杯只斟上了茶道:“可是,这是万岁家的私事,我们当臣子的又能如何呢。”
杜宪嘿嘿冷笑道:“嘿嘿。复古兄常言说得好,师父有事,弟子负其劳,那么万岁有事,当然得咱们这些当臣子的替他老人家分忧解难的了。”
李迪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道:“那么,远程兄,你说咱们当臣子的应该如何替万岁分忧解难呢?莫不成咱们找人将丁犍那小子宰了?”
杜宪一听李迪已经称自己为远程兄,暗喜道这复古老兄上套了,因为在大宋时期,官场一般只称官职,在家里只称亲戚之间的关系,如果两个人开始称兄道弟的,那就意味着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便道:“复古兄,那杀人越货都是强盗所为,你我都是读圣贤书之人,岂能干那血腥之事呢,这也太有辱斯文了吧!”
李迪红着脸道:“远程兄,我这也是一时义愤说说而已的,不知你老兄有什么妙计?”
杜宪得意洋洋的道:“这倒说不上是什么妙计,不过用来整治整治丁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迪重新坐回了凳子向前探了探身道:“远程兄,复古愿意闻其祥。”
杜宪老谋深算的道:“复古兄,你说对生意人最为致命的打击是什么?”
李迪低头沉思了片刻道:“这个吗,远程兄,你也知道我一向怕沾上那铜臭味,从来不与生意人打交道的,对生意人最为致命的打击是什么,还真的就不知道。”
杜宪狡黠的一笑道:“复古兄,你真不愧字为复古,还真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你想呀,我们这些在朝为官的最怕的是失去官职,因为这是我们这赖以生存的根基,而生意人呢,他们就怕破产,赔钱,金钱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李迪听了赞同的点点头道:“远程兄,你所说的极是,可是这又与整治丁犍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呢?”
杜宪道:“唉,我的复古老兄,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丁犍是什么身份,他也是生意人呀,这小子现在在冰柜街那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开发,我们不妨找人去那里查一查,我就不信丁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在财务方面没有什么漏洞的?”
李迪不屑的道:“丁犍是私家生意,在财务上能有什么可查的。”
杜宪挺了挺腰板道:“私家生意怎么了,那也是在咱们大宋土地上搞开发的,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偷税漏捐的行为!”
李迪沉吟了片刻道:“哦,这方面倒是有可能的。”
杜宪哈哈一笑道:“哈哈,这不就得了,只要查出他丁犍偷税漏捐,就罚他个倾家荡产,到时候让他哭都找不到庙门的。”
李迪老奸巨猾的道:“嗯,这样虽然说整治了丁犍那小子,可是对我们来说能有什么好处呢!”
杜宪将右手往大腿上“啪啪”拍了两下道:“复古兄,这好处是大大的,听我一一给你道来。”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道:“一来,咱们整治丁犍可以说为万岁他老人家出口恶气,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这天下是谁家之天下;二来,整治了丁犍也就顺手打压了你的政敌丁谓那个阴险的家伙。那丁谓一向不是对你老兄看不惯吗,这回就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是不是三只眼;三来呢,咱们出头给万岁出了气,万岁能不对咱们另眼相看吗,你就不用说了,是万岁看重的肱股之臣,我呢,这个多年的老给事职位,也应该往上提拔提拔了吧,不然别的不说,就是每年奉禄上的收入,就不知要少多少银子呢!”
李迪嘿嘿笑道:“嘿嘿,不错,这真是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我说你远程兄,怎么对这件事十分上心呢,原来是为了自身利益所驱使。”
杜宪听了脸不红不白的道:“那当然了,俗语说无利不起早,在这个世上又有谁能不食人间烟火呢!”
李迪故做清高的道:“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如果将丁犍整治破产了,与丁谓有什么关联,对丁谓有什么影响呢。”
杜宪的梗着脖子道:“这里面关联深着呢,影响大着呢!复古兄,你整天除了在家里看书,写字再就是去皇宫,从来不爱打听一些私人间的事情,那里知道丁谓与丁犍之中的猫腻呢!”
李迪一听来了精神头,猛然抬起头来道:“呃,难道这两位姓丁的之间还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