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牧凌风再次将酒杯斟满,眼神之中是说不尽的复杂情愫。乐妓朝着牧凌风望了一望,眼眶湿润,像个梨花带雨般哭过的泪人儿。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公子……”乐妓收笔,情难自持。
“牧凌风果然了得。”王子明站在一旁,摇着手中的纸扇,将牧凌风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格外洪亮。
“什么,你说作出这“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是大才子牧凌风?”王子明将牧凌风的名字说出,迎香阁的大厅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南山兄文采了得,我林正番不及也。”
“南山兄,好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道不尽的屈曲缠绵,说不完的辗转悱恻,可谓用情至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可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也只有牧南山能够做出如此佳作来。”
牧凌风如被众星拱月般,此时,尚未做完诗词的文人世子一听牧凌风在此,并且作出了“人生若只如初见“这般绝世凄婉之词,纷纷放弃了继续作答的勇气,自觉地弃权了。
“姐姐,姐姐……”丫鬟再次跌跌撞撞地从楼下跑了上来,一进林茵茵的房间就开始喘气。
“姐姐,不好啦。”丫鬟被牧凌风所作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折服得五体投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向姐姐说出刚才自己在廊上看到牧凌风饮酒作词的洒脱以及众人对牧凌风所作词的赞叹。
林茵茵听到丫鬟大声说“不好”以为诗会结果已出,而拔得头筹的并不是牧南山一般,不经意间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或许,这就是命吧。林茵茵突然有一种身世浮沉雨打萍,身不由命的凄凉之感。
“姐姐,牧凌风所作之词,当属今晚之最,我念与姐姐便知。”丫鬟缓了缓气儿,随即将牧凌风所作之词念了出来,林茵茵走到书案后,张开宣纸,磨了漆烟墨,执起笔架上的狼毫,蘸了蘸墨,只见林茵茵运笔如飞,如行云流水一般将牧凌风所作之词誊写在了纸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薄幸郎,当日愿”。
“姐姐……”丫鬟轻唤了一声。
“姐姐,今夜如愿……”说着,丫鬟脸上泛起红晕,林茵茵用手将手中的绸绢在手指上不停地绕着,仿佛分离的恋人即将见到情郎一般期待、忐忑。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即逝。老鸨再次走上台来,清了清嗓子道:“一炷香的时间已到,目前已收到诗词一共九首,……本次诗会拔得头筹的是……”老鸨故意停顿。
“拔得头筹的是……牧凌风牧公子!”,老鸨谄媚地笑道,“牧公子,咱茵茵姑娘乃是当年南京礼部尚书林恒的掌上明珠,说起来还管着咱们呢。正经儿官宦人家出生,身子娇嫩,如有侍候不周到的,您呀可要怜惜着,疼着,爱着,茵茵姑娘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儿,定公子的恩情牢记心里,定当尽心服侍,任由公子您征跶,让公子您呀舒舒服服的……奴家在此替茵茵姑娘先谢过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