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新军虎贲营军名,任命南山你为虎贲营参将。”南居益说道。
什么,朝廷要编练新军?还御赐了军名?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被任命为新军参将?俞咨皋被巡抚南居益接连抛出的几个消息惊得不小,但是依旧表现得十分的淡定。
对于坐在自己下首的牧凌风,俞咨皋瞪了瞪眼,眼中的不屑与鄙视欲然脸上。论资历,论练兵,我俞咨皋乃是堂堂的抗倭名将俞大猷之子,谁不知道当年家父俞大猷练出的俞家军威震四方,令倭寇闻风伤胆!这编练新军,我俞咨皋当然是不二人选!一个小小的举人,胡子都还没有长齐,除了会舞文弄墨外,不知兵法,更别说行军打仗,就被委任正三品的参将官职。
“呵。”俞咨皋冷呵了一声,将头撇向一边,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南山何德何能,受此重任。”牧凌风从圈椅上起身,站在中间,正对着高座上首的南居益道,“论资历,我不急俞大人,论行军布阵,带兵打仗我不及俞大人,南山只不过就会舞文弄墨罢了,断然不能担此重任。”
算你识相,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俞咨皋心道。
“请巡抚大人,收回成命!”牧凌风拱着手道。
“大胆!”“啪”的一声,桌上的茶碗被南居益震落在地,随即又发出“当”的一声碎裂的声响,飞溅的茶水打在躬着身的牧凌风脸上。南居益被牧凌风气的青筋直冒,恨不得一巴掌打在牧凌风脸上。
“皇恩浩荡,圣上委任你虎贲营参将之职,是对你的信任,莫要辜负皇恩!”
“如今,红夷占我澎湖,西南又有安奢叛乱,辽东建奴气焰嚣张蚕食我大明国土!你,能等闲视之?无数将士在前线流血牺牲,你,能等闲视之!无数百姓被蛮夷屠杀,血流成河,你,能等闲视之?”
“…………”牧凌风用余光瞄了一旁的俞之皋,褪去了愠色的俞之皋,目光灼灼,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红一阵。
“南山错了,南山定不负圣上皇恩,不辜负大人厚望!”
“嗯……”南居益脸上的怒气少了不少。一名婢女给南居益重新换了一杯龙井,将散落在地的茶杯碎片拾了起来,放入托盘,转身款款离去。
“不过,新军之所需,盖自行筹措!南山,你尽快拿出个章程送来,军士招募,每月粮饷,武器所需等等,本官还指望虎贲营收复澎湖,增援辽东,驱逐建奴!”
“南山领命!”牧凌风道。
“行军作战,统兵练军,俞总兵是将门之后,当年俞大猷的俞家军和戚继光的戚家军将倭寇打得如同丧家之犬,闻风丧胆,南山,你要向俞总兵多多求教!”南居益对牧凌风说道。
“俞总兵。”
“末将在!”俞之皋起身道。
“牧参将虽为虎贲营参将,也是我抚标右营参将官!”
俞之皋本以为虎贲营会受自己节制,只要虎贲营归自己节制,自己就有机会将虎贲营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南居益这么一说,想要控制虎贲营的打算瞬间化为了泡影。
“属……下……明白。”俞之皋尽管十万个不情愿,但是面对福建巡抚南居益,自己也无可奈何。我倒要看看这个牧凌风,有何能耐,虎贲营,早晚是我俞咨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