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炉子里燃烧得通红的木炭薪子溅了出来,烫着朱由检,于是用自己的身子面朝炉子,背对朱由检。
朱由检:“福建的事儿?”朱由检顿了顿,“福建何事?”
王承恩:“不久前,万岁爷不是同意了福建巡抚南居益编练新军的折子嘛,现在南居益编练的新军打了胜仗,本来是好事儿,可是魏公公却同东林党的人就如何嘉奖吵得不可开交。”
“那支叫虎贲营的新军?”一听是皇兄不久前赐名虎贲的新军打了胜仗,便将右手拿着的一卷资治通鉴放在了案上,转过身来。
王承恩:“是的,就是万岁爷赐名儿的那支军队。”见小主子详问,王承恩便将牧凌风率三百虎贲,大败红夷倭寇的骄人战绩像是说评书那般,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王承恩:“三百虎贲,硬是抗住了数倍于己的红夷倭寇,不仅斩杀了敌酋,还摧毁了六艘红夷战船,歼灭敌人四百人,俘虏了三百人!”
朱由检:“损兵多少?”
王承恩:“三百虎贲,也死伤过半……”
朱由检:“这是真的?”
朱由检不敢相信,在朱由检看来,这是完全不可能得事儿。皇兄同意南居益编练新军才短短几个月,不可能这么快就形成了如此强的战斗力,而且是昼夜急行军的情况下。
王承恩:“奴才也是不信的,只不过大家都这么说。”
朱由检坐在锦敦上,就着炉子烤火。对于王承恩所说,有一半应该是真的,真的是虎贲新军打了胜仗,新军歼敌和自己死伤的人数不全是真的。
“虎贲营的主将是谁?”朱由检问道。
“回主子,是一个叫牧凌风的人。”王承恩知道朱由检每次给养母东李选氏请安,都要下跪,雷打不动的习惯,王承恩见主子坐下,便跪了下去,揉捏着朱由检的膝盖和小腿。
“就是作出“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和“人生如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牧凌风?”
王承恩:“可不是,这个牧凌风还是今年福建秋闱的解元呢。”
听到王承恩说,牧凌风居然还是今年福建秋闱的解元,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可惜,可惜………”
“不过,倒还是一员儒将。”这算是朱由检对牧凌风的赞赏了。不知不觉间,朱由检对牧凌风倒还平添了几分好感。
王承恩明白,朱由检叹息的是好好的一个人才,居然弃笔从戎,如果入京参加来年的会试,保不准就进士及第,入翰林,将来入阁也不是不无可能。
朱由检赞牧凌风是一员儒将,倒是实打实地称赞了,如今的皇兄,虽然是喜欢木工活计,但也不是完全置天下于不顾。但是辽东接连失利的坏消息,让朝廷的那些个大臣们展示满腹经纶的机会,说皇上不理朝政,沉迷木工玩物丧志,致使辽东百姓受苦,当下罪己诏反省。南居益送来的捷报,无疑让朱由校得到了难得的安慰:编练新军,就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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