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铁链,道:“有你这么帮人的吗?待客之道不懂吗?”
流苏挑眉道:“待客之道我自然是懂的,不过,你不是寻常的客人,你是刺客。”
“可是,你这样锁着我,我很难受。”
“没办法,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你放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流苏忍不住笑了出来,“姑娘,你当我是傻的吗?”
若是放开卫长轻,虽不至于被她所杀,却也会被她挟持。
流苏不想徒惹是非,自然不愿意放开她。
卫长轻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办法,她只好说:“我饿了。”
“小茹,去给她准备点吃的。她身上有伤,记得弄的清淡些。”
小茹领命退下。
流苏不说伤,卫长轻差点就忘了,被这么一提,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伤口有些发疼了。
“喂,我身上有伤,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嘛!”
“我已经让人给你上过药了,应该算是怜香惜玉了吧。”
流苏脾气很好,大清早被叫醒也不恼,就这么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不能随便脱女子的衣衫啊!你脱我衣衫前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不是我脱的,是侍女脱的,可能她问了,你还在睡,就当你默认了吧。”
卫长轻:“……”
“你为什么抓我,我一没财二没色,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
流苏笑意颇深,许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你武功好,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卫长轻瞬间就瞪大了眼,这个看起来衣着华贵的女子,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直到小茹送来吃食时,卫长轻才镇定下来。
这女人肯定是吓她的!
“喂,我躺着吃,不方便。要不先放开我?等我吃完再锁起来?”
流苏看着她那狡黠的目光,嘴角微勾,道:“小茹,让她立起来。”
小茹伸手转了转石床底下的机关,石床轰轰的响着,缓缓转动,立在了地上。
“站着吃应该方便了吧?”
卫长轻幽怨的望着流苏。
流苏等小茹给她喂完东西后,便离开了。
如今皇上已经亲政,她便不再去垂帘听政了,只专心的在这背后替他扫轻所有的障碍。
如今,最大的障碍,就是齐王流桓与丞相谢安鸿。
不过,流年这次回来,对她来说,或许是一次好机会。
还有那个刺客,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留着她,定会有用处。
韩束动作很快,流苏清晨下的命令,傍晚他就办好了。
不过想来也是,名单上不过四人罢了,给他们几人一分,自然是快的。
夜里,齐王也得知了那些人的死讯。
那四人,虽没多大联系,但却是这半年来与他来往最为频繁的几人。
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明面上都是长公主的人。
他实在是怒得很,这一出敲山震虎,不就是为了警告他吗?
看来,昨夜账房的那把火,定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一觉,他没睡好。
第二日,那四人的死讯,就这样闹上了朝堂。
查了几日,得出的结果就是此事乃江洋大盗所为。
皇上立马派人去城中抓捕所谓的江洋大盗,为了防止更多的官员受害。
齐王心中憋屈,却也没办法。
好在他们死了,对他也没太大的影响,少了那四人,他自然可以再找四人。
不过,接下来皇上所说的,却是让他气得不轻。
皇上说:“皇叔,明日开始,就让年儿进宫吧。皇姐自幼就宠爱年儿,这次年儿总算是回来了,皇姐实在是高兴的很。她近日来时不时的就念起我们儿时之事,想来定是想念的紧。皇姐一人在景秀宫太过孤单,这段时日就让年儿来陪陪皇姐吧。”
齐王连忙跪下道:“陛下,使不得啊,年儿她这些年都是在山野长大,不懂礼数,若是冲撞了长公主那可真是罪过啊!”
皇上笑道:“皇叔多虑了,年儿在我们眼里,与亲生妹妹无异,自然不用在意这些俗礼。”
谢安鸿也跪下了,劝道:“陛下……”
“丞相不必多言,朕意已决,就这么决定了。皇叔,明日就可以让年儿进宫了。你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好了,退朝!”
流皓虽是笑着说这些话,但心里还是不喜的。
这些都是皇姐叫他说的,但是,他并不想把流年牵扯进他们之间的争斗。
齐王是齐王,流年是流年。
她与他们这些人,不一样的。
可是,他这么说的时候,却被皇姐训斥了,皇姐说:“皓儿,我们生在皇家,切记不可妇人之仁,这次你若是心软了,下次皇叔不一定会对我们留情。况且,只是叫流年进宫罢了,我答应你,定不会伤害她的性命。”
他还想再劝,皇姐却是板着脸说:“你现在连皇姐的话都不愿听了吗?”
流皓没办法,只好退出了景秀宫。
他们都说,皇姐若是男子,这皇位定然轮不到他来坐。他从小就依赖皇姐,信任皇姐。皇姐为他付出了太多了,因为他的缘故,至今都还未嫁,他也觉得亏欠了她太多,所以就算是亲政了,他还是愿意听皇姐的话。
可是,自从四年前彦国女皇登基后,他便开始惶恐不安了。
自他知道女子也能称帝后,他便怕了。他怕有一天,皇姐会将他从这位置上拽下来,那到时候,他可真是一无所有了。
然而,这些年来,皇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待他,他这才慢慢的安下了心。
皇叔未除,朝堂未稳,他不能失了皇姐。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