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荡荡,完全没有把龙脉之言放在心上。
在场的人又多了几许疑问,她敢这么不避嫌的收下这画,是不是因为百晓楼与龙脉当真无关?
流苏站在上方笑道:“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不必在意。”
她算是明白了,华笙说起谎来比她开起玩笑还要正经,完全就看不出一丝异样。
华笙足尖轻点,一个提气便已跃到了走廊之上。
不少人感慨着,好飘逸的轻功啊!
有如此轻功,功力定是不浅的吧?
如此,想着暗地里去打华笙主意的人,默默的收起了心中的小算盘。
华笙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齐王,直接将画塞到了流苏手中,道:“殿下就当我这是借花献佛吧,不然损了你那么贵重的画,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流苏无奈的接过了那幅画,说的好像真的损了她一幅古画似的。
“既然如此,那本宫今日也要多谢伶乐姑娘了。既然画已赏完,我等便先回去了。”流苏略一停顿,对着下面的人继续道:“今日之事,若有什么人敢出去胡言乱语!本宫定会追究到底!”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敢怎样?
妙音楼三楼暗处的一名女子,望着流苏说话的姿态,扬起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她身后的随从问道:“主子,我们要将今夜的这消息散播出去吗?”
“不必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就够了。”
齐王见华笙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跟着流苏走了,心中不悦的很,在她下楼之前,他竟头脑发昏,冲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华笙冷淡的扫了一眼齐王的手,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自重。”
齐王怒极反笑,“阿笙,你真是说笑了,你我本是夫妻,怎会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说法呢?”
二楼的人大多已经出了包间,而齐王与华笙却在这楼梯口拉拉扯扯,他们不能下楼,就站在原地看起了热闹。
流苏尴尬的退到了一旁,看着那僵持的两人。
齐王的手越握越紧,华笙的表情越来越冷。
流年望着华笙被齐王握住的手腕,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纠了一把。
很难受。
卫长轻站在流年身边,灵光一闪,对着流年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往楼梯口推去。
流年一个趔趄,她反应过来后直接就顺势扑到了齐王身上。
齐王看着突然撞来的流年,连忙伸回了自己的手,去扶着流年。
没想到一时之间没站稳,竟被流年扑着滚下了楼梯……
围着想看热闹的人,当真看到了一场热闹。
齐王的手护住了流年的腰和脑袋,他强忍着背后那火辣辣的痛,问道:“年儿,没摔着吧?”
幸好方才齐王松开了华笙的手,不然这摔下来的可是三个人了。
丞相反应过来后,连忙冲下去扶起了流年。
流年心中有愧,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啊父王,刚刚一时没站稳……”
行了,别说了,知道你是为了你师傅。
齐王撑着丞相站了起来,只道:“算了,你没摔着就好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楼上楼下那些目瞪口呆与憋着笑意的人们,瞬间就冷下脸,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丞相走出了妙音楼。
丞相心中感慨,幸好齐王妃是他自小带大的,不会为了外人坑了自己……
华笙也下了楼,拉着流年问道:“哪里摔着了没?”
“没,都摔到父王身上了……”
流苏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罪魁祸首,也亏的摔下去的是流年,要是换成别人,齐王哪会这么好说话?
卫长轻干笑道:“一时手快,没注意力道……”
流年没多说些什么,她只是默默的牵住了华笙的手。
衣袖底下,她的手指正轻轻的揉着华笙手腕上的红印子。
华笙欣慰的笑了。
流苏领着三人出了妙音楼,刚走出一小段路,就被身后的卫国公与卫旭哲追上了。
卫旭哲本来不打算跟上她们的,可是卫国公却一直怂恿他追上来关心关心流年……
卫旭哲朝长辈们行完礼后,才向流年介绍着:“年儿,这是我爷爷。”
卫国公将目光从卫长轻身上移到了流年的身上,和蔼的笑了一笑。
流年乖巧的唤了一声:“卫爷爷好。”
卫长轻一直觉得卫国公很眼熟,仔细一看,她才想起他是谁。
“咦,你就是那天送我鱼的老伯?”
上次见到卫国公时他是穿着布衣长衫,这次他穿得是锦缎华服,所以卫长轻才一时没认出来的。
卫国公听罢,看着卫长轻眼神更是温柔了。
“是啊,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华笙叹了口气,道:“长轻,你与流年年岁差不多,叫卫国公老伯太过失礼了,你就随着流年叫卫国公一声卫爷爷吧……”
卫长轻听话的点了点头,道:“卫爷爷,谢谢你那天的鱼啊!”
卫爷爷……
爷爷……
卫国公感动的快要溢出泪来,他连声应道:“哎哎!你要是喜欢吃那鱼,明日我就让人送几条到宫里给你!”
卫长轻觉得他那眼神太过炽热了,她尴尬的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卫国公年纪太大了,指不定她会直接问出“你干嘛色眯眯的盯着我……”
察觉到卫长轻的不自然,卫国公稍稍收敛了一些,感激的望了一眼华笙便告辞了。
罢了,能听她喊自己一声爷爷,他已经很满足了……
四人上了流苏令人备好的马车后,没有外人,华笙就直接说了。
“殿下,我得回一趟锦城。”
这幅画,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些名堂。
齐王口中的那东西,也许真的就是龙脉。
所以华笙必须要回一趟百晓楼,将此事查个清楚。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