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暗自后悔。
果然就不该任由这个病人来这里吹风的,看吧,病情又加重了!
她抱着流苏下了屋顶,看到守在底下的护卫时,使唤道:“快找个大夫来,你们主子又病了!”
将人抱回客栈的房间内,没过多久,护卫就把大夫请来了。
这次她烧的比上次更严重了。
跟着大夫一阵忙活之后,卫长轻才闲了下来。
她坐在床边,出气似得的捏了捏流苏的脸颊。
这家伙,真是让人不省心。
然而,她又不敢捏的太过用力,只好弱弱的松开了手。
回想起昨夜她那令人心疼的模样,卫长轻忍不住叹息道:“赶紧好起来吧。”
赶紧把病养好,也赶紧把心伤治好。
别再这么让人心疼了。
流苏也没让她失望,才昏迷了一个晚上就醒来了。
这次醒来,比上次看起来好多了。人都精神了不少。
见流苏好的差不多了,底下的人便把般若传来的消息告诉了流苏。
流苏收起信件,也没告诉卫长轻华笙受伤的事,就叫他们准备启程了。
她这一病,的确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定阳城时,已是三日之后了。
在他们一行排着队等待进城的盘查时,卫长轻打开了车窗,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兴奋的说:“我跟你说啊,定阳城我也是很熟的,你放心,好不容易让我有机会尽地主之谊,我定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流苏笑道:“那我就先谢过你了!”
不知为何,守城的官兵连他们的车门都没打开,就把他们放进城了。
没走几步,他们一行人就被一位身着青衫留着长须的男子拦了下来。
那男子恭敬的对流苏所坐的马车行了个礼,道:“骆辛奉家主之命,前来迎接贵客与表小姐回府。”
听到熟悉的声音,卫长轻激动的打开了车门。
“骆叔!”
百晓楼中的老一辈的人,都是看着卫长轻长大的,对她更是宠的很。
骆辛就是其中一个。
看到了骆辛,卫长轻突然就有种回到家的感觉了。
流苏淡笑道:“那就劳烦骆先生带路了。”
没想到华笙安排好的接应的人,竟能这么轻易的就探清了他们的行程。
想必方才就是他打点了守城的官兵们,那些官兵才没有仔细盘查他们一行人吧。
得到流苏的应允之后,护卫们便跟在骆辛身后进城了。
马车缓缓前行,卫长轻趴在车窗口,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忽而兴奋的对流苏说了句:“我带你下去逛逛吧,让他们先回去,好吗?”
许是连坐了几天的马车,流苏也觉得有些闷了。
“好。”
打发走百晓楼的人跟流苏的护卫们之后,卫长轻便拉住了流苏的手腕,拽着她朝前方跑去。
突然想起了流苏大病方愈,身子应该还不够利索,卫长轻又默默的放缓了步子,牵着流苏慢慢的走着。
“在你们京城,我觉得太压抑了!生怕自己哪做的不好就招来杀身之祸!还是我们这些小地方好啊!多自在啊!不过呢,我们这一圈江湖人比较多,以你这样的相貌不戴面纱就在路上晃荡着,我就怕自己一不留神指不定你就会被人掳走当压寨夫人了!你可要跟紧我啊!”
听出卫长轻话中的关心之意,流苏心中微暖,回握住卫长轻的手,笑道:“我怎么看不出你在我们京城的时候哪里压抑了?”
卫长轻笑呵呵的看着流苏,“这不是怕表现的太明显我师姐会担心嘛!”
流苏也不与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争辩,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景象。
大道两旁半数以上的商铺,门口插着的旗帜,不是傅姓就是杨姓。
看来,杨,傅两家,在这定阳城的商场之上,可算是地头蛇了。
如此两家,若结为姻亲,其他的商铺岂还能有活路?
沉思之中的流苏,差点就被后头跑上来的人给撞翻了。
卫长轻连忙把人拉到怀里,“你看吧!我早就让你小心点吧!”
撞到流苏的人,是个小乞儿。
她看着流苏,怯怯的说了句:“对…对不起……”
流苏怎会与一个小乞儿计较些什么呢。
“没关系的。”
她见周围的乞丐都往同一个方向涌去了,便问道:“小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与那个小乞儿同行的伙伴们见状,连忙喊道:“阿柳,快点啊,迟了我们就分不到啦!”
阿柳急忙向流苏解释道:“傅小姐今日在城北施米,我们是去分米的!”
说完之后,她就朝着伙伴们跑去了。
卫长轻不屑的嚷了一句:“狗王爷的爪牙,就知道收买人心!”
华笙当初给流苏的册子之中便记载道,定阳城傅家商铺的收益之中,齐王占了一成利。
“走,我们也去看看。”
不管卫长轻乐不乐意,流苏直接就拖着她跟着那些人朝着傅家小姐施米的地方去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