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与华笙所见之图有所差别,其他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带了一批高手,跟着这张图纸,顺利的进了皇陵。可是,主墓我却是无法进去。未进主墓,我便已得到了先祖当年精心所制的兵书,与练兵之法,里头还有足够的财物,那些东西,足够让我在暗地里建造出一支,不下五十万人的,属于我的军队!”
华笙合起了那张图纸,还给了齐王。
“你都已经得偿所愿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齐王不甘道:“可是这样,太慢了。阿笙,我已经四十了,等不了这么久了。先不说建造一支能上阵打战的军队,需要多长的时间。光是这个过程之中,若是不慎被人发现,私建军队的罪名,足够让我满门抄斩了!纵使我权大势大,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华笙也料定了齐王是不敢用这种方法来起事的,若他敢这么做,早在十一年前就会这么做了,又怎会只是拉着丞相游转于各大文臣儒士之中,博个爱明如子的好名声?
她静默不语,只等着齐王的下文。
“告诉我,那座陵墓之中,究竟还有什么玄机?我不信,父皇当年所留的手札之中说的,得之可得天下,指的仅仅就是这些东西!”
他不相信,他一心所求之物。
居然只是这一些,并无多大用处,却又不能说它没有的东西。
虽然,那些东西并非没用。只是,他不敢用。
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一回,得到的太容易了,他总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寻寻觅觅找了十一年的东西。
华笙沉声道:“如你所见,墓中之物,就是那些,所谓的龙脉,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所以,你还是别再执着了。”
“我不信,如果只是这些,先祖当年为何会如此费劲心思,暗中在此造了个皇陵?”
京城之外本就有皇陵,供历代帝王埋葬之用。
若灵山之上的皇陵只为埋葬之用,先祖当年又为何要瞒着众人,大费周章的在此处建了个毫无用处的皇陵?
他不信,以先祖的才智,怎会做出这种无用之事!
华笙没有接话,齐王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告诉我!陵墓之中究竟有什么秘密?若只有我所得到的这些东西,你父亲当年又怎会拼死都不肯交出这张图?”
华笙敛眉沉思。
她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齐王不知道的那些秘密,她是已经知道了的。
陵墓之中,当然不止是齐王所得的那些东西,那里面的玄机,她是绝对不能让齐王知道的。
不过,她奇怪的是,俞师叔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让耶律屹把这图纸交给齐王?
而且,这张图,也不能说是假的。虽然有那一小些差异,可若没有原图,断然是绘不出这么详细的图纸的!
难道说,父亲当年会将俞师叔逐出百晓楼,就是因为她偷走了这张图?
又或者是偷偷拓下了这张图。
可是,这也没道理啊。
当年,她若敢冒着楼规偷走此图,那就证明了,她一定有冒死也要相助之人。
而且,那人还是凌国皇室之人。
可是,若是她在二十一年前就偷走了这张图,那她当年为何没有用上此图,反而还带着此图躲到了西凉?
她若真心想隐姓埋名安稳生活,如今为何又要让耶律屹把此图送给齐王?
明明都已经藏了二十一年了,为何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将此图交了出来?
还特地交给了齐王?
此举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华笙的眉心越蹙越紧。
此事好像比她原先所想的更要麻烦了。
她仔细理了理思绪。
二十一年前,俞师叔偷走了此图,被父亲赶了出去。
随后,俞师叔又去了西凉。
十一年前,她遇上了齐王。
时隔十一年,京城之中的妙音楼,当众说出了得龙脉者得天下,引得众人觊觎,也把百晓楼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而在这种时候,俞师叔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让耶律屹带着此图来了凌国,将此图交给了齐王?
这其中,还有着诸多的疑点。
当年,齐王会娶她,会对她父亲下手,为的,就是得到这张图。
而她当初只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之中,与识人不明的悔恨之中,所以她才会忽略了一些关键。
当年的齐王,怎会知道她就是百晓楼的人?
怎会知道百晓楼手中会有此图?又怎会知道此图的奥秘?
若那后面两点,他是从他父皇留下的手札之中得知的,那也不足为奇。
可是前面那点呢?当初她还未踏入江湖,江湖之上无人知晓她是百晓楼之人,齐王又怎会得知?
显然,这定是当初有人向他透露的。
那透露之人,正好知道她的父亲是百晓楼楼主!
结合着俞师叔这个让人不解的举动,华笙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落入了别人所设之局中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