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轻揉着她的脑袋,拍了拍她那耸动着的肩膀,温声道:“年儿乖,别哭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流年的肩膀耸动的更厉害了。
齐王轻叹一声,道:“就算你喜欢女子也没事,父王不怪你。以后,你若不想嫁人,父王就不逼你嫁人,父王可以养你一辈子,你只管留在父王与你母妃的身边就好,不用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你想要什么,父王都可以给你。你喜欢女子,父王就去物色出更好的女子给你,好不好?”
齐王继续轻柔地拍着流年的背,他眼中含着的痛苦,是流年永远都看不见的。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她。”
流年扬起了头,痛苦地望着齐王,呜咽道:“可是,我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齐王心中那止不住的叹息,最终只化成了一声:“对不起,只有这件事情,父王不能答应你。”
流年跌坐在地,她埋进了齐王的怀里,用力的抠住了他的肩膀,痛苦道:“你怎么能这样啊父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是我的妻子啊!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呐!”
那一句句含着血与泪的控诉,听的齐王差点就要心软了。
他任由流年的指甲嵌入他的血肉之中,与她一同承受着这撕心裂肺的痛,怅然道:“可是,我才是与她拜过天地成过亲的人啊。”
仅这一句话,就击溃了流年心中所有的防线。
齐王心疼地抹去流年的泪水,却又继续用言语往她心上插了把刀子。
“人心难测,现在你该明白了。她并不爱你,只是一直都在利用你而已。借着你来忤逆我们,寒了我们心,她才肯满意。可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否认了我对她的影响力。当初她若对我无意,就不会愿意嫁给我了。你看,如今我就只是随便哄骗几句而已,她就回心转意了。年儿,别再傻傻的被她蒙骗了,趁早回头吧,别再为了她而寒了父王母妃的心啊!”
“我不信,我不信!”流年连连摇头,想把齐王那些剜心的话甩出耳朵。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值得你相信的?她,都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齐王刚说完这话,猝不及防地就被流年推倒在地,抬头望去,却见流年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狮子,竖起了浑身的毛,双眼通红地吼了一声:“就算我出局了,那我也要她亲口告诉我!”
说罢,就捡起了地上的两把剑,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她答应过师傅要信她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击退了呢?
齐王连忙爬了起来,紧跟在流年身后追了进去,趁着流年颤着手要去掀开床帐的时候,在她身后喊了一句:“你当真确定,你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流年看着床边摆放着的中衣中裤,强忍着心中那密密麻麻的刺痛,隔着床帐望向里头那隐约的身姿,颤声道:“我相信,师傅她不会骗我的。”
不管结局如何,总要亲眼见过,亲口问过才行!
流年克制住那只颤抖的手,狠下心去掀开了那层床帐。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儿,此刻身上只余一层肚兜,遮住了她那未露的风光,薄被随意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只盖住了她的半边娇躯。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之中,含着的却是满满的心疼与担忧,还有那一丝挥之不去的痛意。
可惜她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透过那双眼转达给流年。
看到华笙脖间那显眼的掐痕时,流年的心被刺的更痛了。
凭什么她放在心尖上呵护的女子,要被人如此对待?
齐王想趁流年发现异样之前及时的将她拖走,可是,他才刚踏上一步,就被钉在他鞋尖前的那把剑止住了步伐。
再差一点点,他就要被废了脚了。
齐王悻悻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未站稳,就听到流年用那从未有过的无比森冷的声音说了句:“如果父王不想孩儿在今日做出亲手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请你立马给我出去!”
齐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流年用她手中剩余的那把剑,恨恨的指着他,咬着牙道:“别逼我!”
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还是触动了他的心。
他的女儿,真的有可能在下一刻剑指他的胸膛。
失望也有,痛心也有。
可面前这孩子,再怎么叛逆,再怎么任性,终究还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他已经将她伤成这样了,还能再怪她些什么?
最终,齐王还是选择退了一步,转身往外室走去。
齐王走后,流年便扔下了手中的剑,解开了华笙身上被封着的穴道。
她无比怜惜地将华笙揽到了怀中,拥着她泣声道:“对不起师傅,对不起,都怪徒儿来得太迟了,才会害你受到这样的委屈。”
就算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华笙还是使不上多少力气。
她倚在流年身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捏着流年身上的衣衫。
往常那总是云淡风轻的面容,此刻含着的却是满满的心疼与不安。
“不要难过,他说的那些,才是骗你的。我与他之间,是清白的。你,愿意相信我吗?”
流年将华笙拥的更紧了。
“信,我信!此生,我愿全信的,唯有师傅一人!”
华笙鼻间一酸,流年这全心全意的信任,倒是勾起了她心中方才一直压着那些耻辱与委屈了。
感受到华笙此刻这难得的脆弱,流年的心疼得更厉害了。她连忙捡起地上的那中衣中裤,轻柔地替华笙穿上,随即又褪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华笙的身上,红着眼道:“师傅你别怕,徒儿现在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就没事了!”
华笙将脸埋进了流年的颈间,哽咽道:“我不怕他欺辱于我,我只怕你不愿信我。我好怕你不来问我就跑了,自己一个人去钻牛角尖,不听我解释,自己一个人难过心痛。”
方才华笙虽是不能动不能言,可外头的动静她还是能听见的,流年那压抑的抽泣声,听的她的心都快碎了。
流年捧起了华笙的脸颊,轻柔无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师傅,你放心,我不会跑,不会不信你,也不会再让他机会能够伤害到你了!我们回家,好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