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的那些尸体后,便已确定了除了他们两方人马之外,定有另一方人也闯了进来,还对齐王的人下手了。
也不知那方人马究竟是敌是友。
看出了流年与卫长轻的焦躁,流苏便道:“先别想太多了,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我们快些进去吧!”
踏上了那条青石板铺就的宽阔墓道,便是踏上了凶吉难测的未知道路。长长的石道延向黑暗深处,就像是延向了黑暗的深渊。
有可能,一跳下去,就上不来了。
墓道两旁的长明灯已被点燃,顺着这条长长的石道径直走去,便看到了第二道门。
同样的,这道门口也静静地躺着齐王手下的尸体。
流苏估计这些人都是齐王留在几个关键之处以防不测的,若是有外人来了,这些人也能及时通知到他。或许齐王并未料到,竟会有人做得如此狠绝,一个活口都不给他留着。
进了这第二道门,看到的就是一条三岔路口。
流苏早已经记下华笙留给她的那张图纸,里头那错综复杂的道路,此刻对她来说倒也不难。
挑了最左边那条离主墓室最近的道路,毫不犹豫地就带着他们过去了。
避过了几个简单的机关后,顺利地进入了陵中所遇的第一个耳室。
耳室之中并未点燃长明灯,只能依着他们手中的火把看清情形。火光微弱,却也能看得出壁上所绘着的彩画,这种时候流苏没有闲情逸致去研究这些彩画,而是带着他们继续穿过这间耳室,朝着另一边的甬道行去。
甬道的墙壁上,也满满的绘上了彩画。
一路行来,所见的彩画绘的皆是平常的百姓生活,街上的叫卖,学堂的学子,温柔的母亲,和善的百姓,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些彩画所表达的,只有一种意思。
安居乐业。
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这不就是历代君王所追求的目标吗?
流苏心有感慨,这些,也曾是她极力追求的目标啊!看着这些画像,又安然地通过了这条甬道。这一路行来,没有遇上她想象中的危重重危机,走得未免也太过顺利了。
顺利地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就好像,有人事先为她铺好了路似的。
或许是因为他们所走的这条路确实是齐王原先所行过的,所以才会这么顺利吧。
果不其然,这条甬道连接着的那间稍大一些的耳室中,也躺了几个齐王的人。
只是,这里的几具尸体,与外面看到的那些略有些不同。
“殿下,这些人不是被杀死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咬死的?
那些人死前所露出的惊恐至极的表情,比外面那些尸体所露出的诧异面容狰狞多了。
他们脖颈上那些致命的咬痕已经被他们那模糊的血肉遮得看不清痕迹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会把他们咬成这样呢?
流苏还未想明白,眼睛便已被一只细手蒙住了。
“咦,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就别看得这么认真啦!”
流苏嘴角微勾,“不看明白些,怎么知道你师姐会不会有危险?”
眼前的那只手微微僵了下,不过须臾,手的主人不但没有收回手,反而还更加放肆的按住了她的脑袋,将她往怀里带去。
“别看了别看了,当心到时候吃不下饭!别再在这里耽搁了,快去找我师姐才是正事!”
流苏微微拧了一下卫长轻的腰身,嗔道:“成日里就知道吃!”
说罢,流苏便从她的怀里钻了出来,紧紧的牵住了她的手,才下令道:“继续走!”
不管是何物将他们咬成这样的,总之,这陵墓之中定有不寻常的东西。
不管是野兽,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她总归要握紧身边那人的手,才能够安心。
一心前行的他们并没有发现,身后那些尸体,原本那惊恐的眼眸,此刻正微微转了转。
同时,那些尸体身后的一副棺椁,也微微颤了颤。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流苏早已明确了目的,就是要带着他们朝着主墓室走去,寻找齐王于华笙的踪迹。
因为,华笙留给她的消息中,说的就是主墓室中有东西。
有着诸多王室梦寐以求的东西。
既如此,那齐王带着华笙来这里,为的定是主墓室中的东西了。
新的一条甬道,还未行上一半,众人便清楚地听到了前方响起的慌乱的步伐声。
前面的人,是谁?
会是齐王的人?亦或者是杀了齐王的那批人?
惹得他们慌忙跑来的又会是何人?又或者,是何物?
来不及等流苏细想,同行的人便已经纷纷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严阵以待。
卫长轻也已经抽出了长剑,将流苏护在了身后。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