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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恬从莫府出来上了马车后,招手把阿九叫进车里,冷着脸看看刘公公,又看看阿九,说道:“今天的事……回宫后一致就说本王今儿就是去侯府找世子切磋武艺去了,别的什么都不许讲!不然……哼哼,小爷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刘公公就想起那次他在皇上面前说漏了恭王的嘴,恭王被皇上足足关了两个月不准出宫,他被恭王抓去剃光了头发做马甩子的事。便决定回去如果皇上不问,他坚决不说,如果皇上问,他……也只能酌情而讲了。
这小爷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
阿九连连点头,跟着宋恬久了,别的没有,忠心他还是有的。
吴嬷嬷去了半日,却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和侯嬷嬷上次告诉太太的一样,七姑娘在侯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和夫人姑娘们在花厅里坐着,就只去了园子里一趟,也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今儿街上人少,竟没有人看到七姑娘怎么遇到的恭王。林家小子嘴严得很,问来问去,也就只说是恭王撞了七姑娘的马车,别的便什么也不肯说了。”
她却不知道,宋恬一进莫府便就让阿九去找林聪串通了说词,她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上午莫少璃走后,莫骏就去了长宁侯府和长宁侯许亦天写诗论酒,直到下半晌才回来。
听说女儿惊了马,便匆匆赶来凤仪苑探望,见莫少璃安然无恙他方放下心来,细细问了缘由后说道:“以后可要当心着!这样的天气,倒要留家里最好。”竟半句也没有去问恭王。
莫少璃心中感慨:到底是亲爹,心里只有女儿,王爷什么的都是浮云。
镇国公府。
沈策捏着手里的白玉簪看了半响。
今天总算赶得及时,在西寺街把那股作妖的流民全部除了去。虽然抓来的两个活口嘴还没有被撬开,但他从流风惊云描述的对方武功路子里已然猜疑,这些流民尽是宋恪手下的暗卫乔装。
前世他数次刺杀宋恪,与宋恪手下的暗卫交手多次,早已把他们的功夫招式了然在心。
“爷,那帮兔崽子居然在西寺街粥锅里下药!要不是咱们赶到,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了毒手!灾民何其无辜?许王他……实在狠毒了些。”惊云向他回报愤然说道。
沈策自然清楚宋恪为什么要对灾民下手。
宋恒如今负责京畿赈灾,米粮又都经他之手,他还又在西寺街施粥。若大批灾民因为吃了他们的粥米而死,他和宋恒都脱不了干系。
到时宋恪再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推波助澜……
宋恪……何止狠毒?
今天在西寺街惊云就是看到有灾民正要喝下了药的粥,情急之下一剑挑飞。那碗滚烫的粥才会落到莫七姑娘的马车的马背上,惊了她的马。
想到莫少璃,沈策捏着手里的簪子转了一下,目光落在簪头的合欢花上,眼神不自知的变得柔和。
簪子是在他下马时从衣服间滑落下来,也是地上雪厚,竟丝毫无损。
当时她的脸正好扑到他的胸前,簪子应该是那时候撞下来掉进了他的衣服里罢?
想起那张贴在他胸前的玉脂般的小脸,那双如星似水的眼眸……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在沈策心中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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