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越伸手虚扶,对蒋干言道“蒋从事不必多礼,请坐。”
“谢大都护”蒋干闻言拱手谢道,随后迈步走到旁边软席上,跪坐下来,身子直挺,双手搭在膝上,丝毫不失礼仪。
赵越暗暗点头,“这蒋干哪里有演义中那般不堪,明明是一雅量之人嘛。”
看着蒋干,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不知韩刺史派子翼先生来见我,所谓何事?”
“哦,是这样的,前两****家刺史得知都护出海时病倒,心中挂念,特命子翼来看望大都护。”蒋干拱手说完,又一脸关切的问道“不知大都护病情如何?可好些了没?”
赵越闻言低咳一声,对身旁的张宁儿吩咐道“宁儿,去给子翼先生上茶。”
“是”张宁儿十分乖巧的答应一声,从面前书案上提起茶壶,走到蒋干案前,给蒋干斟满了一杯茶水。
蒋干直起身子,拱手言道“多谢大都护。”
“不想韩刺史如此挂念我,令人感动,我的病无碍,休养两天便会痊愈,等身子好了,再杨帆出海,到时捕上几条海鱼,送给韩刺史尝尝。”赵越点头言道
蒋干一听,赵越果然还是要出海,看来是铁了心要建水军了,一脸关切的劝道“离开冀州时,我家刺史一再叮嘱下官,劝大都护莫要再出海了。”
赵越闻言眉头一扬,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
“正所谓南船北马,我北地之人不熟水性,况且大海海涛汹涌,风云难测,大都护千金之体何必犯险?”蒋干拱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哼,他吴越之人也并非生来会水,我北地人只要勤加操练,一样可驾船于江海之上。”赵越闻言有些不服气的冷哼道。
身边的张宁儿闻言,一脸忧虑的劝慰道“先生之言,不无道理,都护的身子可经不住风浪,若再………”
还未等张宁儿说完,赵越转头看向张宁儿,怒斥道“贱婢,这里有你开口说话的份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张宁儿被训斥的,急忙起身掩面跑出堂外。
蒋干一瞧心中暗喜,赵越年轻气盛,如今却是有些目中无人,刚愎自用了。
待张宁儿跑出堂外后,蒋干看了看脸色更显苍白的赵越,开口说道“大都护既然有志建造水军,开辟海路,我家刺史有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大都护的,只希望到时,冀州的商贾也能借海船之便,南下行商。”
“呵呵,这样说就对了嘛,虽说开辟海路困难重重,可一旦打通海路,我们北地去往南面各州郡,也将方便了许多,咳咳。”赵越闻言哈哈一笑,紧接着连连咳嗽起来。
蒋干见状连忙起身说道“大都护早些歇息吧,下官先告退了,免得韩刺史着急。”
“好,我就不送先生了,回去后代我向韩刺史问好,还有我这缺少些良木,若是韩刺史那边有多余的,还望相助一些。”赵越说道
“嘿,这赵越,只是一句客套话,他还当真了。”不过既然赵越开口了,只能拱手说道“良木之事,下官定会转告。”说完又躬身一礼,退出堂外。
只见张宁儿正站在门外一脸委屈的低泣,而旁边的刘虎则劝道“夫人,莫要哭了,主公也是一时心急罢了。”
“都护他难道不知,他身染痨病,最怕出海受风了。”张宁儿哭道
“原来此女是赵越的夫人啊,赵越得了痨病,这倒是没想到。”蒋干旁若无人的匆匆走过张宁儿二人身边,心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