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详细,只是跟冷七讲过,蛊之有大致十一种,阴蛇蛊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疳蛊取百虫研末为粉,久之为毒。金蚕蛊不畏火枪,能以金银而嫁之于人。肿蛊者腹大、肚鸣,甚者,一耳常塞。癫蛊者,笑骂无常,心昏头眩,近酒蛊发,俨如癫狂。余之又有生蛇蛊,中害神等。
《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自相残食留其一。”
那三年,冷七和马子一直对蛊这种东西抱着很深的好奇心,所以两个人后来特意抓了一窝耗子,一窝蚂蚁,还有一窝蛇。
耗子全部死了,打架斗死了。蚂蚁倒是没有打架,不过最后手一碰,就跟黑炭差不多,化成粉了。只有那窝蛇,剩下一只,蛇顶几乎变成红的了。后来被杜大爷拿去烧了!
是不是蛊冷七不知道,直到如今,冷七依然对这东西抱着很深的好奇心。此刻亲耳听见这不认识的小子说面前这是蛊虫,冷七反倒来精神了,再怎么也只是一群虫子而已,当时的冷七还真的不信,区区小虫,能把他怎么样。
看到冷七小心翼翼的要从地上捏起一只虫子,一直在扣着喉咙眼儿的土狗两只眼睛露出深深的恐惧。
“总把子?咯咯咯……”
突兀其来的诡异笑声把冷七吓了一跳,手都缩了回来,这一次,他听得分明,其中一具尸体喉间一个葡萄大小的肉疙瘩不停地抖动,声音正是从那里面发出来。
“我当是怎么一会儿!借着虫子控制死人的声带,马子给我讲过,人啊,能说话全靠这玩意儿!装神弄鬼的东西,你这蛊术可是从苗疆学来的?那可真就差了老劲了!我告诉你,小爷我连僵尸都不怕,怕你这一群虫子鼓捣出来的尸体!”
冷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语气很是不屑,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符,也不见动作,两道黄符无火自燃。
说罢,直接甩向了那两具还在有虫子不断爬出来的尸体。
尸气越重,这黄符燃的就越厉害,两具尸体轰的燃起熊熊大火,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弥漫开来,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竹子爆裂一样的声音。
“小子,你到底什么人?你绝不是总把子?坏我好事……”
两团大火中,那道声音有了一丝慌乱.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冷名七,甭说这些有的没的,有招子尽管使出来!”
短暂的沉默,冷七看到脚下即将爬过来的虫子忽然受到了命令一样,一个极有默契的缓缓掉头,扑入火堆之中,噼里啪啦的声音响的更加厉害了。
“刘元青这老家伙死了,徒弟还如此猖狂!嘿嘿,冷七,山字脉天纵之资,名头倒是响亮!也好,我今日暂且放过你,日后自然有你死得好看的时候!”
冷七勃然变色。
“你怎知我师父……”
“咯咯……”
笑声之后,再无动静。只有冷七脸色阴晴不定,没由来的,那股感觉再次笼罩在自己,这感觉,就像当初,马子给自己打电话,说,这趟水很浑。
冷七一直觉得,仅仅一个白家一个洞神,在加些其他的杂门杂派,根本当不起这趟水很浑这句话。他一直觉得是李梦凯和马子夸大其实了而已。
事实到底怎样,冷七不知道。可是这种心悸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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