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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炎风一步回到香馆,让侍女们在自己房内备好热水和衣物,好生妆点一番才上了楼。
她特意在厅外停了停,不出她所料,此刻刚到,炎风正在厅内跟墨千沧请罪。
她刻意晚来了半刻钟,就是想看看,那个不可一世的炎风,是如何的屈尊降贵。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墨千沧冷漠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让她进去,令她微微一惊。
她微微扬起脸,踏着莲花步轻盈的走进去,只见炎风依旧是一袭黑衣,衣衫有些残破。
看来,他还未来得及整理仪容,就急着前来请罪了。
“主人。”
她将手放置于胸前,轻轻弯了腰,脸上依旧是魅惑般的笑容。
“炎风的失败,骨儿应该比我更清楚是什么原因对吗?”墨千沧背对着她和炎风,语气阴冷,不动声色却也饱含杀气。
“骨儿知道。”她回答,简单又明确。
“你若肯出手,我们根本不用这么狼狈!”
炎风在一旁抢先说道,他一直盯着玛骨,神色中,似有说不尽的不甘和恼怒。
“够了,这次的事情,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墨千沧转过身来,双眼充斥着无法抵挡的杀意。
他敲了敲桌边,门外一个奴仆应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竹托站在他们身旁,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见此情景,玛骨收敛了几分笑容,她虽然不知道那竹托上的小瓶子里是什么,却也能嗅出个七八分危险来。
“这是”炎风疑惑的看着出现的奴仆,知道是危险,却也只能暂时故作不知。
墨千沧冷冷的扫过他们二人,唇角带着冷笑。道:“如今既然失了手,我也别无他法,就请二位在三个月之内,务必把七花众铲平”
炎风一听,脸色都惨白了些,立即跪下请命。道:“还请千沧大人多宽限几日,那七花众实力非同一般,属下实在是无此把握”
“吃了它,相信它能给你十足的把握。”
这时,墨千沧拿过奴仆手中的小瓷瓶,轻然的放在了炎风的手上。
“是千沧大人”
炎风接下,只能顺从的将瓶中药丸吞入腹中。
墨千沧再次扫了一眼他们二人,眼神在玛骨身上停顿几秒,不知是冷漠,还是气恼。
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带起一阵阴冷之风,让在场的人顿时心生寒气。
墨千沧走后,玛骨无谓的笑了笑,径直走过去,扶起了依然跪在地上的炎风,拉过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息后,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艳了。
“嗜心散,主人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这毒的毒性虽然发作缓慢,却是每隔三天便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倘若得不到主人的解药,炎风大人,你也就没什么活头了。”
她故作遗憾的摇摇头,好心的解释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毒药没用在你身上,你倒是轻松的很。”
炎风生气的甩开她的手,愤怒夺门离去。
她微微愣了愣,看着炎风远去的背影,大声的笑了起来。
空荡荡的屋子里,此刻全都是她清脆的笑声。她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那叫毒吗?
嗜心散算得了什么?
想她自小身体里就被埋了世上最毒的蛊,日日啃食她的生命,夜夜折磨得她不能安寝……
即便如此还不够,她就像个提线木偶,墨千沧让她生,她便要苟活于世,墨千沧让她死,她就活不过片刻……
她的一生都被别人操纵着,被人随意使用,随意欺辱。
可是即便如此,又有谁来告诉她,什么才是生死,什么才是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