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军令重于泰山,手中军旗一挥,千人人头落地。皇上难道认为微臣会说谎么?”
鳌拜此言一出,身上不自觉的透出血煞之气,据杜宇在天地会中了解,死在鳌拜手上的兄弟何止千人,可见鳌拜嗜杀成性,视人命为草芥。
“请皇上三思!”
此刻跪在地上的众臣又给鳌拜打了一波助攻,显然康熙已经被逼的无话可说。
“朕,需要再考虑考虑····”
“百姓现在正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哪有时间留给皇上再考虑拖延,我这就给皇上磨墨,请皇上即刻下旨拘禁奸臣索尼。”
杜宇在一旁,听的那就一个气愤难当,到底谁是皇上,谁是臣子,这鳌拜仗着手握兵权,居然丝毫不将康熙放在眼里,看康熙无助的样子,杜宇知道是时候该他出场了。
“你这小太监,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给皇上磨墨。”鳌拜来到杜宇身旁,命令道。
“你在说我么?鳌什么拜?”杜宇反问道。
“大胆,本官名号岂是你这小太监随便叫的么?”鳌拜一听杜宇的话,立即就怒了,可见其一点隐忍都不懂,太过鲁莽,处事根本不动脑子。
“大家名字都是爸妈起的,起的名字都是用来叫的,难道你不是人,你的名字是用来写墓志铭的么?”
“你说什么?!大胆太监,实在目无尊卑,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鳌拜看了一眼康熙,呵斥道。
杜宇怼鳌拜的几句话,落在康熙耳中,是多么的舒服,他只感觉胸口的闷气一消,脑袋似乎都清醒不少,这杜宇果然不简单,面对鳌拜,居然一点也不怕,甚至敢出言羞辱他,当真畅快。
“不能斩!此乃朕的御书房,怎么能轻易见血。况且,此人是朕的心腹,怎么能说斩就斩!”
康熙的话,在杜宇与众大臣的耳中都是一个信号,就相当于告诉众人这个人是我罩着的,你怎么可以说杀就杀,有问过我么?
“听见没有,我是皇上心腹,大家都是为人臣子的,你凭什么敢杀我”
杜宇借着这气势,继续说道。
“你们这群大臣也给我起来,还跪在那,不累么?能站着为什么要跪着,身为大清臣子,难道不知道你们老板是谁么?谁给你们发的俸禄?谁给你们发的官印?”
众臣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从地上爬起来,都是一脸崇拜的望着杜宇,显然意识到杜宇与鳌拜杠上了,而且皇上是大力支持杜宇的。
“还有你这络腮胡子,一上来就唧唧歪歪,吼得跟杀猪一样大声,你知道你是谁么?今天多大?在哪上班啊?没大没小,这点常识还用我来教你么?”
鳌拜被杜宇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显然有些懵逼,但他又拿杜宇没有一点办法,杀不是,说又说不过,无奈之下,他将希望寄托在众大臣身上,目光投向刚刚起身的众臣。
“我等众臣······”
杜宇怎能看不出鳌拜的心思,乘上追击,打断众臣的话,道:“往哪看呢,问你的问题回答了么?有没有礼貌,还有你们,让你们站起来,不是瞎打辅助的,有没有团队意识,给我再跪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给我起来。”
“是!我们这就跪下”
鳌拜失去群臣支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就像要吃掉杜宇一般。
“瞪着我看,我就不说你了?别以为你眼睛大,就了不起,我们那个村,割个双眼皮,分分钟都秒杀你。”
鳌拜实在说不过杜宇,又失去众臣支持,只好哑口不言,转身去找康熙理论。
“皇上,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是要你即刻下令,拘禁索尼。”
“弄啥嘞!弄啥嘞!最看不起你这临阵脱逃的人了。拘禁索尼之事,皇上自有分寸,哪轮得到你在这唧唧歪歪。”
杜宇又抽身挡在康熙身前,对着鳌拜骂道:“我身为皇上安插在皇宫的卧底,基本上你们的动向我都知道,索尼与你向来不合,你调戏八十岁老太婆,偷看寡妇洗澡,还是他举报的,还有索尼勾引你老婆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胡说!”
“我怎么就胡说了,我身为皇上心腹,难道会说谎骗你么?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清楚,即使不清楚,回去问问你老婆不就知道了。”
“还有不要仗着你手握兵权就牛逼哄哄的,挥军千万那又如何,大家都是给皇上办事的,拿人俸禄,为人消灾。你这么恐吓皇上,信不信我叫皇上一道圣旨,让你人头落地。”
“你!!!你这小滑头!气死我也····”鳌拜已然被逼的快要崩溃,手中拳头握着滋滋颤响,杜宇见时机已到,给了康熙一个眼色,示意该给鳌拜一个台阶了。
“鳌少保,索尼之事,朕自有分寸,就不闹鳌少保烦心了。念在你为国操劳,明天自然有赏赐送到你的府上,你今天先和众大臣退下吧。”
众大臣早就心生退意,康熙一道令下,他们纷纷附和。
“谢皇上恩准!”
鳌拜眼见此次舌战,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将目光投向杜宇,大笑道:“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
“微臣鳌拜,先行告退!”
直到鳌拜离开,御书房的大门关上,杜宇与康熙才送下一口气来。
这是康熙第一次反抗鳌拜,并且取得了突破性的胜利。
“杜宇,这次全靠你了。”康熙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宇知道,此次舌战只是一个开始,代表着康熙已经和鳌拜撕破脸皮,接下来,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必然会遭到鳌拜反噬。
但是杜宇却没有说出口,这个问题康熙肯定已经想到,如果杜宇再提醒的话,就有点过分了。
有些话当讲,有的话不当讲,这点杜宇还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