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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唏嘘,众人皆没想到首席御器师徐尚先生,最后竟是收了个女学徒。其他高级御器师反倒是挺高兴,看见徐尚先生没点中自己属意的弟子,终于可以放心地收徒。
周围还有些许非议,徐尚先生理都不理,待比试结束后,便带着沈瓷潇洒离去。
沈瓷还有些愣神,接连的转折令她恍如身在梦中,跟在徐尚先生身后走了半晌,才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徐尚身前解释道:“徐尚先生,我……我没有用脚绊住那个人。”
“我知道。”徐尚先生一丝惊讶也无。
沈瓷诧异反问:“您知道?”
徐尚先生笃定道:“他第一次取青花色料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不足够,还提醒过他。但他第二次又取得异常多,我便多看了几眼,瞧见他盯了你好一会儿,经过的时候,果然就出了事。”
沈瓷恍然,思索片刻后,本还想问徐尚先生既然知道,当时为什么不替她解释。但想了想,觉得事情已经过去,问出来反倒有些责怪的意思。
沈瓷没开口,徐尚先生倒是自己提起来:“当时我没提,一来,我也并非亲眼所见,而来,提了也没用,反倒是加深仇恨。总之事情已经过去,你是有天赋的,今后好好学着便是。”
沈瓷点点头,转念一想,若不是那人做出此举,说不定徐尚先生还关注不到自己,算来,也是因祸得福了。
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同去。沈瓷觉得此刻的身心都舒畅极了,往后,她便能跟随首席御器师研制瓷器,离自己立志要完成的梦想,亦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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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宁顺着朱见濂的意思,在外调查杨福,过程颇为顺利。不过**日的功夫,便完成任务,回府向朱见濂禀报。
朱见濂正执笔临着一幅字帖,见马宁入室,问道:“查明白了?”
马宁抱拳道:“是。”
“这么快?”朱见濂放下狼毫笔,端正道:“说吧。”
马宁道:“杨福自小便是穷困之人,孤儿,四五岁时便在鄱阳郊外混迹,此后数年,都生活在郊外,有迹可循。直到两年前,实在穷得不行,住的地方也没了,想在外找些事儿做,便去了周围别的城镇,可一直没固定下来,流浪不定。”
朱见濂蹙着眉头听着,思考片刻,又问:“他这两年,去过哪些城镇,停留的时间是否衔接无缝,你可仔细查过?”
“这……”马宁犹豫了:“他独自流浪,居无定所,我的确在几个周围的城镇查到过他的行踪,但之间是否衔接无缝,这个恐怕很难查到。”
朱见濂也知这个要求实在难为人,没再逼问。他回忆了一番,觉得杨福的出现虽巧,但并无破绽。闭目思索半晌,慢慢睁开眼,对马宁道:“现在出府,随我去见杨福。”
朱见濂和马宁悄悄离开王府,为防范淮王的耳目,他们选择绕道而走,行至一半,躲藏起来,等了一会儿,确保无人跟随后,才从另一条小径继续前行。
行至杨福居处,开门的是马宁安排在这儿的丫鬟。马宁看杨福不在她身后,遂问道:“这几日,杨福可有任何异常举动?”
丫鬟摇摇头:“您叮嘱过他不要出门乱跑,他果真就没迈出大门一步,这几日都在院中,吃吃东西散散步,可高兴了,并无任何异动。”
马宁颔首,本想将世子请进堂屋,再叫杨福过来,朱见濂却是摆摆手:“我去里屋寻他。”
临到了屋门口,丫鬟才向杨福通报了朱见濂的到来。杨福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缎长袍,整个人便好似变了样,衬得他那张脸更加英俊。可他虽然衣着变了,气质是没变的,朱见濂觉得他看起来憨憨傻傻,虽是锦衣玉食,仍免不了一股乡土气息。
朱见濂打量了他几眼,脸上浮起笑容,问道:“杨兄弟,在这儿住得如何?”
杨福对他这句称呼感到受宠若惊,叠声答道:“很好,很好……”
朱见濂再笑:“不必拘束,在途中遇见,便是你我有缘。”他邀杨福坐下,脑中念头一闪,随口就编了一段话,郑重道:“之前算命的道士说,我从景德镇回鄱阳这一路,会遇见命中贵人。初见你时,我还没想起这话,又走了一里地,才猛然记起,这才将你邀了回来。”
杨福坐了下来,面色惊异,没敢动。
朱见濂又亲自替他布了茶:“你别介意,我当时没邀你上车,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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