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雪藏在剑鞘中的宝剑,不管剑鞘多么破烂,也无法掩盖其削铁如泥的本质。”唐安负手说道。“不过…你在仙子驾临时选择挡在我的面前,到底是为了一探仙颜还是另有所图,唐某暂时先保留一个问号。”
“啪、啪、啪。”
钟弄弦抚掌,道:“唐公子,不得不承认,你让钟某有一种觅到知音的感觉呢。”
“我这个人一向比较低调,钟兄不要再夸我了。”唐安连连摆手,暗道谁和你这娘娘腔是知音——我都不知道你有多阴!
“既然你我二人这么有缘,那钟某就破例给唐兄一个忠告。”钟弄弦说着,凑近几步,低声道:“皇宫摆宴固然是皇上的恩宠,但是想必今趟因为仙子驾到,会横生许多变故,还望唐兄多加小心。”
唐安心中一凛:这个瞎子说的这么模棱两可,但透出的一条信息却可以肯定。这次皇宫盛宴,恐怕不会太平。那些明里暗里不希望皇上顺利拉拢仙子的人,说不定会跳出来找麻烦。
只是…钟弄弦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钟弄弦微微一笑,灰色的瞳孔神采涣散,抱拳道:“两位,告辞了。”
来的从容,走的洒脱,这位钟公子,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唐安一脸苦笑,道:“仙子姐姐,你这趟修行,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慕绒脚步不停,却淡淡吐出一句话:“那是你的事。”
钟弄弦坐上早就等在一旁的轿子里,立刻左拥右抱,将碧霜、碧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揽在怀里,一脸的惬意享受。
脸上少了几丝狐媚,却多了几分清纯的碧霜蹙着眉头道:“主上,碧霜有一事不明。”
钟弄弦道:“说吧。”
“既然主上对喻先生避而不见,为何今趟又要来见唐安呢?”碧霜问道。一旁的碧焰也是脸带好奇,显然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钟弄弦哈哈一笑,道:“姓喻的见我,是要逼我现在就表态。我若一直避而不见,便会给相国大人一种我已经选择了皇上的假象。若是本公子明明没有站队,却给他造成误会,被相国大人当做敌人,岂非很冤枉?”
“可是…这与公子见唐安有什么关系?”碧焰问道。
“第一,本公子挡住了他的去路;第二,本公子抢了他的风头;第三,我告诉他皇上的宴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这三点还不够么?”钟弄弦接过碧霜斟满的美酒一饮而尽道。
挡住去路、抢占风头,这分明是跟唐安做对,也算是对相国大人示好了,二女想了想,便明白了钟弄弦的用意。
碧霜皱眉道:“公子,你告诉他宴无好宴,岂非让他有所提防?”
“哈哈,我的小笨美人儿,这你就不懂了。”钟弄弦道,“我卖给他一个人情,是让他琢磨不透我到底站在哪一边。而告诉他深宫险恶的时候,恰好让仙子和一旁的万杰都能听到。这话明着说给唐安听,实际却是说给那二人听。仙子听了这话,会不会对宫廷斗争产生厌恶?而万杰听到这话,也必定会如实对相国大人进行转达。如此一来,相国大人会觉得本公子找了唐安的麻烦,而唐安则会觉得我给了他提醒,承我一份人情。这样左右逢源的事,为什么不干?”
钟弄弦有些得意,闭着眼睛惬意的枕靠在柔软的靠背上,喃喃道:“只不过…就算明知道宫里危险,他也不得不去。能不能破这个局,可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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