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石飞才从入定中醒转过来。一头白发的妖艳女子的声音实在是太过震撼,在一群争得面红耳赤的糙老爷们中无疑打破了拍卖行的喧嚣。石飞看不清女子的面容,甚至监控里女子的面容也是不真实的,虚幻,飘渺。“嘶……”石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子仅仅瞥了自己一眼,自己体内的四路大军竟然躁动起来,如果不是小皇拼命的压制着,石飞恐怕又要昏过去了。“一千万!谁抢弄死谁!”女子的声音还在石飞的耳朵边上回响,可是这娇滴滴的霸气话竟然众竞拍者一阵好笑,心里骂着这拍卖行太会玩了。殊不知,这女子竟然轻轻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踩着前排几个人的脑袋,直奔拍卖台。季承才会点功夫不错,可这超出他认知的速度,他知道自己潜意识里的动作怕是完不成了。女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临走一只手虚空中变幻出一堆成捆的钱,一对丹凤眼蔑视的看了石飞一眼。“这,这是男的……”石飞更加的震惊了。石飞一手轻拍二楼的栏杆扶手,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拍卖台的边上。一只手在季承才的身上拍打了一下,季承才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石飞一个眼色,二楼的两位急匆匆的跑了下来,搀扶着季承才走了下去。李明远和张伟毅恰到时机的安抚着受惊的众人,石飞已经几个纵跃踩着连椅夺门而出。刺猬酒的味道石飞十分的熟悉,循着酒的香味,直追而下。白衣女子一边控制着速度,一边抱起酒坛猛灌一口。石飞更是双脚生风,路边随手抄起的一辆自行车只看到脚蹬飞快的转动,根本看不到用力的脚。鲤城市南郊三十里,有一座山。名曰砚池山,传说曾经有位仙人在此处用一只巨大的毛笔沾着砚池山上一处水渍在天空挥毫泼墨,正因为这位仙人的即兴创作,才有了鲤城市的一处处泉眼。白发女子娇喘着坐在山顶,头上散乱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裹挟在脸颊上,平添了无数的妩媚;石飞将已经磨破轮胎的自行车放倒在山脚下,顺着并不存在的阶梯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去,越走越心惊,越走感觉呼吸越困难。“这……”石飞明白了,这让自己压抑的感觉从何而来。白发女子的娇喘根本不是累的,而是一种石飞在书中看过却不曾见过的一种攻击手段。这种手段的目的在石飞看来简直是无耻,利用人心中对最原始欲望的冲动达到刺激对手,让对手扰乱心志的地步。但这种手段对石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地支阴土堵住了石飞的听觉,甲乙木悄悄外放,山上的一草一木全成了石飞的耳朵。被小草与山石过滤了的娇喘对于石飞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天籁之音,浑身兴奋,好像听新婚夫妇墙根的感觉。“爷们,怎么不跑了?”石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无遮拦,但这不是什么坏事。一脸娇憨模样的白发女子怒了,脑后的白发无风自动。“这么利害?”石飞自叹弗如,他认为自己根本做不到。“呵呵,是不是很失落?老娘发威就能让你变成软脚虾。”“爷们,你这怎么弄得?教教我。”石飞一本正经的看着这不男不女的人问道。“你才是爷们,你全家都是爷们!你学不了!”这人气愤了,而且很气愤。自己都生气成这样子了,难道他看不出来?真的只认为好看?“爷们,说说,我怎么就学不了。”石飞的手背在身后,瞬间一把银针出现在了石飞的指缝里。“因为,因为你大爷的你头发短。”这人受不了了,心里开始暗骂刘思邈,竟然被这么个菜鸟给达成那副德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这个石飞实在是太可恶了。三千白发,被这白衣女子抓在手中,轻轻的一用力,手中多了一些细碎的头发,攸然出手,岂料石飞的银针速度更快,女子震惊的同时石飞手中的银针已经近在眼前。“大胆小子,修伤我主!”一道憨厚的声音从石飞身后响起,接着一道黑影从石飞头上掠过。石飞的心里终于开始感到后怕了,自己的甲乙木已经控制力整个砚池山的草木,竟然没发现这个一身迷彩装的壮汉是从何而来。一身特种兵的作训服穿在壮汉的身上,颇有那么几分神韵,风轻云淡的大手一挥,拦下了石飞投出去的银针。一条眼罩捂住了壮汉的一只眼睛,壮汉嘴里叼着一支抽了半截的香烟,斜着单眼看着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