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
“没有,那不是什么内家功夫,那个……那个就是朋友教的一点学武心得,他说发招要从内而外,从灵到身,才有效果。”孟方又开始半真半假的侃大山。
“但是你的效果不明显。”
“嗯……嗯?难道?老爷子……哦,不,沙老前辈,你有办法能让我的这个……‘内功’变明显?”孟方心头一动,脸皮一麻,忙问道。
“不错,我以前曾有个好友,他练的‘内功’与你相似,我和他交谈时,他告诉过我一些窍秘。可惜我与他练的功夫大相径庭,所以只是记下来,却没有试过,如果你有兴趣,我不妨转诉于你。”
“好,好啊,好,好。”这真是天上砸馅饼的好事,除了一个劲说“好”,孟方高兴得暂时想不出别的词了。
“那你记好了。”不等孟方支起耳朵,沙无痕已缓缓念出数句口诀。
等沙无痕念完,再看孟方,只见他站在旁边,两眼发呆,四肢发直,嘴巴大开,好半天才呐呐的问,“您说的,是本朝语言?我怎么听不懂啊……”
看着他的样子,沙无痕也不生气,只是“哈哈”一笑,“没事,你要是不懂,我用你能听懂的语言,慢慢说给你听。”
等沙无痕慢慢讲解完毕,孟方站在原地,心中细细体会刚刚得到的知识,只觉得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他思索半响,对着沙无痕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虽然您说不想收我为徒,不过授艺之恩,我一定铭记于心。”
一整个下午,孟方都跟着沙无痕认真学习,临走时,沙老爷子还特意给孟方留下自己的地址,让孟方有空时,去陪他“再过几招。”孟方心里明白,就自己那功夫,哪配给老爷子陪练?过招是假,教导才真。
晚上回到公墓,孟方先找到莫笑,把今天遇到沙无痕的事告诉他,又把沙无痕教他的练了一遍给莫笑看。
“怎么样,那个老爷子教我的,挺有用吧?”
“不错,不仅有用,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对症下药。”
听莫笑这么说,孟方笑得嘴都快包不住牙了。在武馆跟着沙无痕学了一下午,感觉已经有些不同,但心里未免还有疑惑,要知道内功心法之类的武学,与拳脚功夫不同,听说弄不好就会出现走火入魔,阴阳失调,自损经脉等事,这还算好的,更有一种宝典功夫,可以把男人活生生练成女人,孟方可没有当女人的打算。
自己和沙无痕毕竟只有一面之缘,人家凭什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教给你?这其中会不会有猫腻?可是现在连莫笑也说好,那就肯定是好。别人说的话,孟方可以不信,但莫笑说的话,他却一定会信。
晚上吃饭时,孟方又很得意地把这事说给麦浪听,麦浪只是讽刺了一句,“就你这灌了水的脑子,谁教都没用。”
于是孟方气乎乎的转换话题,询问他们是否有刘万里的消息。
说到刘万里,麦浪没有再出声,又低下头去玩他的手游,莫笑淡淡地说了几句安慰孟方的话,让他再等两天看看。于是三人晚餐最后在压抑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忙完家务,孟方又跑到楼下的空场子里,好好的练了趟功,才上楼洗澡睡觉。
今天跟着沙无痕练了一天,孟方觉得特别累。前几天在武馆里练拳,只是身体上吃力,跟着沙无痕学习,身体上累是小事,还得动脑子记下那些口诀,又要把口诀中的方法融会贯通到自己学的拳法中去,全天练下来,身心俱疲。
躺在床上,孟方虽然还想动动脑子再背背口诀,或者考虑考虑自己该到哪去找刘万里,可是眼睛实在睁不开,恍恍惚惚中,嘴里低念着口诀睡着了。
“死神大人,不好了,有人在你的地盘动土。”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在孟方的耳边大喊。
孟方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半个流血的脑袋,气得他一巴掌先抽过去,“我靠,睡个觉还不安稳,鬼喊什么?而且你们不能换个长相正常点的来喊?这是要吓死我?”
半脑袋鬼捂住被甩了一巴掌的腮帮子,委屈地道,“对不起,事情紧急,我就没想那么多。”
“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在老区墓地看见,有人在上面扒坟。”
孟方以前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扒什么来着?”
“扒坟。那人拿着锹,到处挖坟。”
“草,哪来的傻比,这都啥年代了?也不看看地方,又不是深山老林子,还玩上盗墓了?”孟方赶紧趿拉着拖鞋,拿上手电筒,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