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游一听,这尼玛可是惹事了!四品武职虽然还远不能与五品文职比,可毕竟是高官,在待遇上可是不分文武!
自己这推官主管刑狱,听这武判官话的意思,就要自己把此事处理了,完全没有要上报尚书都省的意思,尽管他嘴里说可以上报都省。
只有走一步再看,于是道:“鄙人几日后有空就去!”
“好!这是‘京畿道采访使行从之印’!无论何事,用此印发符就可,各地州县、馆驿自会妥善安排、招待!如若不用时,杨郎及时归还就是!”他递给杨游一枚铜印。
“多谢!”杨游接过铜印。
“今后杨推官五六日来一趟即可,有事鄙人自会通知杨推官。当然,如果杨推官外出巡查,请提前知会一声就行!那高巡官有病在家,李巡官一个人忙不过来!今后还靠杨推官多处理这京畿道采访使的事了!”
“遵命!如若无事,卑职告辞!”
“好!不送!”
杨游出了这武判官的办事房,那萧南在门外等他!杨游把印递给他。二人回到办事房,杨游把刚才武判官安排的调查那折冲都尉的事讲了。萧南和赵荃二人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只听萧南道:“杨判官为何不以事务繁忙拒绝此事?”
“鄙人初来乍到,这武判官安排的第一件事如何好拒绝?”
“杨判官不知,那高巡官就因为此事装病在家!按理他虽然不是推官,也可以经请示杨公后,发使符到京兆府,让京兆府限期处理。可是他向武判官禀告后,就以生病为由一直呆在家里!”
“此事详情如何,那陆都尉是什么来头?”
“那折冲都尉名叫陆弘,平日欺男霸女,霸占他人田产,极是跋扈。府县之所以都不敢管,因为他是节度使王忠嗣王将军的人,而王将军又是皇帝的义子!”萧南说道,脸上很有些惧色。
王忠嗣的人!听得杨游心里也是一跳。此人是一名猛将的遗孤,被皇帝收养在宫内,是皇帝的义子。
王忠嗣目前可是红得发紫,身兼四节度使,比那以后最风光的安禄山还要牛逼!那安禄山到时候也不过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而已。
“即便他以前是王节度使的属下,也不能目无王法吧?鄙人看此事必须得处理,否则武判官和杨公那里都不好交代!此事七日后就去办!”
杨游一看,自己哪能还没有出师就掉头?把纳彩提亲的事儿办完后,立即就去蓝田县,看看那陆都尉到底是何等样的人,为何连府县都让着他!而且没准还能买几块好玉回来,也不错。
歇了一会儿,三人又去看过这采访使的胥吏。
几人听得杨游是推官,自然慌忙起身行礼。那为首的许法佐随后却把一大摞文书呈给杨游:“属下正准备将这些文案呈报给杨推官。这些文书都要署名并上报杨公!”
他让萧南和赵荃把这些文案抱回办事房。
这些文书判官已经签完,他实际上是补签手续而已!这古代签名与他的前世却不同。这是真正的签“名”,不需要签“姓”。
于是他接过旁边许法佐递过来的毛笔,一律写“阅,游”。因为这文书都不要求签意见,就如此写。如需要签意见就是另外一种签法了。
签完名,杨游道:“走,我等也立刻进皇城,到太府寺去!”
杨游拿出算盘递给萧南,让他帮自己带着。他二人看着这算盘,都很惊奇,问杨游这是什么东西,杨游大致讲了一下,他二人也没怎么听明白。
三人乘马,带了一个杂役,走到景风门外,把马都给了那杂役,三人步行进入皇城。
过了右藏外库及少府监,不一会儿就到了太府寺门前。赵荃走过对那门口的胥吏说了几句,那人飞快地跑进去禀告。不一会儿,只见一位绿衣官员满脸笑容,出来迎接杨游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