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桃子想,娇娘说过,撒娇的女人好念经,好像不是这么说,但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反正她也别无所长,该服的软还是要服的,何况师父父耳根子软,肯定不舍得把她怎么样。
“师父父,人家是很想帮你的,你看那钥匙,人家拼了命才夺回来,可是你有小秘密都不和人家讲,只和那个乔善言说,他一个舌头官,有什么可说的嘛。”
“敢情还是我的错。”容易的语气却和缓了一些,却依旧冷着脸。
桃子撇撇嘴,暗暗想,这个方法根本不管用。
突然容易说:“不就是吃吗,明天带你去莫家吃,吃不好不走。”
“真的去?”吃东西她是很高兴,可是去莫家她就有点发怵,“人家就是随口说说的吧,师父父,有些话是不能当真的。”
“我就当真又如何,他还能把我们撵出来不成。”
桃子笑了,说:“师父父,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也挺不害臊的。”
“怎么说话?有这么说师父的吗?”
“没有,我是说师父父好,师父父最好啦!”
桃子看她师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心里就熨帖了。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越活越像小娃娃,她喜欢缠着他,恨不得变成一根藤,永远挂在他身上才好。
“为师就想不通了,你以前没饭吃看见吃的稀罕也就罢了,现在不缺你吃,还这么爱吃。”
“师父父你不懂,我这是饿趴了,你哪里知道七八天没饭吃是什么感觉。”
“你还在七八天没饭吃的时候?”
“那也没有,我饿了什么都吃,泥巴树叶我都吃过,所以也没遭过那么大的罪……”
桃子很喜欢这样,和她师父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也不在乎说了什么,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就这么一起走着就挺好。
次日中午,容易果然带着桃子卡着午饭点去了莫家,桃子很敬服她师父父这委婉的蹭饭技能。
容易捏着茶盅子,静静地看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道:“我徒弟爱吃荤的,无肉不欢,有劳了。如果有鸡的话,白斩的就行,比较清淡,姑娘家吃太多油腻的不好。”
莫无晦暗暗翻白眼,心道这人可真是睚眦必报。莫无晦说:“抱歉,起先不知道有贵客来临没有提前准备,烦劳二位稍等片刻。”
“不烦不烦。”桃子摆摆手,十分宽容地说。
“呃,二位可以先去茶室里稍后,说起来我这后花园也不错,倘若不嫌弃,去那里转转也无妨。”
“好。”容易和桃子同时说。
容易说:“那我们去茶室坐坐。”
桃子说:“那我们去花园转转。”
桃子和容易相互看了一眼,场面有些尴尬。
容易说:“那就去花园吧。”
桃子说:“那就去茶室吧。”
场面更加尴尬了。
“师父父,你干嘛学我说话。”桃子皱着眉头说,“算了,这样吧,你去茶室,我去花园,回头见!”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掉了。
容易愈发觉得自己可悲,从没见过这种独断专行的徒弟。这徒弟是越来越不像话,原本把她送到私塾里就是为了学规矩,让学堂里的先生们帮他好好的管教管教自己这不成器的徒弟,这可好,这可真是越管越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