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就是生是主子家的人,死是主子家的鬼。”
“那你不是傻吗?”
“那就算是奴才傻吧,谢谢主子,奴才回去了。”
“你给我站住!”桃子眨眨眼说,“你叫什么?”
“奴才一心。”
桃子点点头:“好吧,一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影仪郡主的奴才了。”
“这不行,”一心犯愁地说,“这不合规矩。”
“不行吗?那你说,怎么才算合规矩?”
“这,这,奴才当初是长安王妃派去跟着佳阳郡主的……”
“停。”桃子一挥手,“我明白了,那走吧,跟我走。我去求太后奶奶,太后奶奶总该比长安王妃大吧。”
“这个,这个,不是谁大谁小的问题,是真的没这个规矩。”一心说,“而且,奴才其实不傻,奴才看得出来主子是好人,那奴才就更不能给主子添麻烦,恕奴才直言,主子您不该和我们主子争执,我们主子是惹不起的,一心就是个奴才,贱命一条不值什么,您就别给自己惹麻烦了。”一心说完跪下磕了三个头,走了。
这次桃子没有再拦着他,叹口气,不禁抱怨起来:“坏蛋师父父,把我送来却连个使唤的人也不给我,分明是要闷死我。”
容易在书房吃着杏仁看书,突然鼻子痒,打了个喷嚏。梁景潇正在说着今日给太后做寿的事。
容易摸摸鼻子答非所问说道:“这次去记得给你师妹留个使唤人。”
“她就没用过使唤下人,留了有什么用?”
“那也要留,否则显得我们府里没人似的。”
“那也没有必要非得让苏妞妞去。”梁景潇说。
“我说过?对,我说过。”
梁景潇叹口气说:“桃子去了好歹是个郡主,苏妞妞去了算什么?她们原来是一起玩的,现在倒成了她的使唤下人,她必定不肯。”
“你问过了?”
“不用问也是这样。”
容易冷哼一声:“实在不行就把你送去陪你师妹吧。”
“那就更不行,桃子在后宫,我根本去不了。”
“打算去,总有办法。”容易冷着脸说。
“她师父父,你现在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师父父了,你再这样别说灵舒,我都不平衡。”
容易沉吟片刻说:“有道理,这么做的确有失公允。既然如此,我给你个选择,太后的寿辰的礼物你好好置办,办的好当我什么都没说,办的不好,我把苏妞妞送进宫去给太后当儿媳妇,我的面子,想必她老人家会给。这样就三全其美了,太后的礼物有着落,桃子那里有着落,苏妞妞也不用怕受委屈。”
这日桃子照常去向太后请安,因惦记着一心的事,就和太后说起来,太后却问邱嬷嬷:“怎么影仪郡主那里没有使唤下人?”
邱嬷嬷说:“太后怕是忘了,先前说起来过,太后说因是影杀府里容大人的爱徒不敢怠慢,又怕错指了人,所以一直没有办。”
“哦,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我倒是忘了。”又说,“我看咱们宫里的芳芷就不错,勤快心也实,让她去吧。”
“太后奶奶,桃子不是这个意思,桃子是说……”
“我的儿,”太后打断她的话说道,“你是个好丫头,可是你别忘了奶奶的话,天大地大,规矩最大,一心是佳阳的奴才,这就好像奶奶的这盏茶盅子,我要打了它就打了它,你不能插手,更不能夺了我的去,况且你也说了那一心不肯跟你走。这是在宫里,和外头不一样。”
桃子撇撇嘴,知道此事是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