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那个飞鞋的人。
此刻,深藏功与名的苏季,正装作没事人一样朝那圆圈中心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端坐圈中。
少‘女’一头金‘色’的秀发,瓜子脸的两侧,各垂着两条微微曲卷的鬓角,透出一股天真无邪。如果现在的胡九变成的少‘女’是小家碧‘玉’,那眼前的金发少‘女’,则足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
纤纤‘玉’指划过琴弦,她朱‘唇’微启,轻声唱道: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歌声响起时,情人们在暧昧的气氛中彼此相拥,静静地聆听。每个人的脚趾和指尖,都不由自主地随着旋律打起节拍。
那一刻,人间仿佛只剩那歌声,而那歌声又使人间变得飘渺如幻。
金发少‘女’秀眉微抬,目光扫过一张张陶醉的面孔,最后停在了低头的苏季身上。
“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狐九挤到苏季身边,问道:“你怎么哭了?”
苏季蓦然回过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脸颊上已有几行热泪滑落,眼眶早已泛红。
“这首《关雎曲》是我娘生前经常哼唱的一首歌谣。”苏季低声说道:“曲调虽然不悲,但她每每唱起都会潸然泪下。我以前不懂她为什么哭,但现在我懂了。她当时一定正在怀念某个人,就像我现在怀念她一样。”
想起被炮烙之刑折磨致死的母亲,苏季陷入了深深的沉痛。
狐九也沉默了许久,没再和他说话。
一曲作罢,小滑楼里一片安静。
全场依旧沉浸在回味之中,没有人议论,也没有人赞美。那歌声已不能用言语来赞美,也没有任何言语能比那歌声更美。
良久过后,金发少‘女’旁边的一个胖‘女’人拍起手来,接着陆续有人跟着鼓掌,全场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
“八姐!”狐九朝带头鼓掌的胖‘女’人喊道。
那叫八姐的应声转头看了过来。这张大圆脸来得太突然,毫无准备的苏季忽觉一阵眩晕,一股恶心感觉泛上心头,好像吞下一只活苍蝇。
听说过晕高、晕船、晕血、晕酒,苏季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晕脸!不过,这也难怪,这张脸长得比当年的林寡‘妇’还要惊悚十倍,那一颦一笑足以成为所有男人的噩梦。
苏季从小就听说狐狸‘精’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姿‘色’,直到今天,这个童年的天真幻想被彻底颠覆,原来世上还有这么丑的狐狸‘精’。
“小九哥!”八姐粗着嗓‘门’冲狐九喊道。
狐九身子一缩,连忙过去捂住她的嘴,将她拉到一个角落,窃窃‘私’语起来。
苏季不想再多看一眼,连忙转头看向金发少‘女’,忽觉如沐‘春’风,受到惊吓的心灵瞬间的到了无限的抚慰。
此时,金发少‘女’正对鼓掌的人群频频施礼,脸蛋上的笑容俏皮可爱。
然而,人们的掌声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好像都很喜欢看她施礼的样子。反而她越施礼,人们的掌声就越起劲!
这让苏季不禁感慨,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嘭!”
突然,一声巨响自楼下传出!
楼上的酒客纷纷向一楼望去,发现大‘门’已被人踹开!一位黑衣道士伫立在‘门’口,周围拥挤的酒客,都呈扇形倾倒开来……
喧闹的掌声骤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尖叫!
“黑道士来啦!快跑!”
“肯定又是来抓我们练功的!”
“不知他用的什么歪‘门’邪道,连二少‘奶’‘奶’都死在他手上!”
满楼的酒客瞬间‘乱’成一锅热蚂蚁。
有的惊得头顶弹出两只狐耳,有的被吓得屁股后面窜出一条狐尾,有的直接变成狐狸从窗缝钻出,还有的被从四楼挤下去,硬生生摔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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