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跑到王静远这里做客,正好赶上了王静远给孩子们上课的时间,就坐在一边跟着旁听罢了。
不得不说,虽然王静远所讲的内容胡云基本没听进去多少,但他仍然感觉受益匪浅,至少这几天自己的睡眠质量提高了不少,身上的伤口也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康复——这都是坚持听讲带来的好处,于是胡云便每天都来王静远这里“听课”,上午听完下午继续听,直到在这里蹭了晚饭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第二天一早继续准时来上课。。
至于会不会出现上课打呼噜影响教学这样的事情?胡云则是从来没担心过,反而十分自信,因为从小胡云就听他娘说他没有过打呼噜的坏毛病!
“师药,你来把方才讲过的这一段背一遍。”王静远对胡云这个“学生”也是放任自由,只要不影响正常的讲课就行。再从严格意义上看一次的话,其实王静远根本就没有把胡云当成是李师药他们那样的学生。
“是,先生。”李师药答应了一声,便起身开口背道:“子曰:学而时习之……”
李师药的学习态度跟赵弃病相比,简直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一段《论语》背诵的丝毫不差,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李师药并不是在死记硬背,而是建立在理解的前提之下的。王静远看到李师药这样的表现,心里也是十分欣慰,逐渐产生了努力培养,让他将来去考进士的想法。
“背得不错,弃病你也要多跟你大哥学,不要把心思全都用在玩闹上面。”王静远表扬了李师药一句,同时也对赵弃病勉励了一番。
“其实谢连惠的书念得也很好,跟李师药的表现都很不错,只可惜是一个女娃……”王静远的心里又“遗憾”地想着。
“天也快黑了,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王静远看了一下天色,发现已经是傍晚,为了孩子们的眼睛着想,便宣布下课。
“是,先生。”三个孩子一板一眼地又跟王静远行了礼,整堂课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胡云也“准时”地醒了,同时嘴里念叨着:“今天散学的时间比前两天要早啊。”似乎对这么早就结束上课还有些不满,影响了他的“伤后恢复”。
“哈哈,胡老弟明明睡了一下午,我刚一宣布下课,你就醒了。”王静远此时也恢复了原本的真是面目,不再一板一眼,跟胡云开着玩笑地说道。
“干咱们这一行的,什么时候敢踏踏实实地睡觉?我这个人向来都是眼睛睡着了,耳朵却清醒得很,方才王兄刚说‘讲到这里’,兄弟我就立马醒了。”胡云半开玩笑地跟王静远说道,“要是哪天真的睡踏实了,危险也就快找上门来了,张飞张翼德够厉害的吧?还不是让两个无名小将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给杀害了。”
“胡老弟着实辛苦。”王静远听了胡云的话,也知道他的说法并不完全是夸张,也替胡云感慨了一句。
“不满您说,也就这几天,兄弟我才算是好好地睡了几个好觉!”胡云继续说着。
像赵弃病这样每天都精力十足,仿佛多动症一般的孩子自然体会不到睡觉的可贵,对胡云和王静远关于睡觉的谈话也没什么兴趣,反倒是与胡云方才说的张飞被人趁睡觉的时候杀了的故事十分好奇,便跟在胡云的屁股后面没有走,想要让他一会讲给自己听。
然而赵弃病的愿望没能实现,因为门外传来了一阵笑声:“哈哈哈,胡老弟看来这几天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王静远和胡云向门口处一看,原来是杨韬来了,于是赶紧出门相迎。
“杨兄这是长得什么鼻子,怎么就知道了嫂子今天要做烧肉吃?”胡云冲着刚走到院子里面的杨韬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瞧你这话问的,咱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是这京城里面发生的事情,还能有咱们锦衣卫不知道的?”杨韬也是哈哈一笑,接过了胡云的话茬,同样开玩笑地说道,言语中充满了对锦衣卫搜集情报能力的自豪。
“这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杨韬兄弟既然赶在这个时候来了,不妨一起用饭?”王静远自然十分好客地邀请杨韬一起用晚饭。
“嘿嘿,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韬本来就知道冯氏做的饭十分可口,现在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眼前,哪里能够轻易放过?
“原来是又来了一个抢烧肉吃的家伙!”几个人的玩笑话被赵弃病完全当了真,在心里恨恨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