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遭遇,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猎户的手掌。
猎户把手里的三尖猎叉插到地上,左手紧攥住道士的衣领,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牛耳尖刀。
刀光闪过,道士的脖子已经被尖刀划开。
鲜血如同一支颜色艳红的飞箭,从道士脖子上的伤口飞射而出。
猎户把右手的尖刀衔在嘴里,伸出手抓住道士的脑袋,让伤口中喷出的血液流进刨挖桃树根,留下的深坑当中。
因为疼,更因为对死亡的恐惧,道士瞪着一双眼睛,两只手紧攀住猎户的手臂,身体不住地抽搐着。没一会,就断气了。
猎户拖起道士的身体,从巨石上扔下去。
跌落的尸体,落到另外四个道士面前。那个脸上带着瘀青的中年道士突然跳起身,撒腿就跑。
巨石上,刚刚扔掉尸体的猎户瞥了一眼飞跑的身影,从身后摘下短弓。张弓搭箭连瞄都没瞄,利箭已经离弦。
中年的道士在飞跑中发出一声惨叫,飞射的弓箭射入他的小腿,把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那个猎户收起短弓,从地上拔起三尖猎叉,跳下巨石,向着那个中年道士疾步追过去。
中年道士拖着中箭的伤腿,一瘸一拐地拼命往前跑。却无论如何也跑不过追来的猎户。
猎户拖着三尖猎叉,三尖猎叉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催命的咒念回响在中年道士耳边。
中年道士终于泄气了,噗通一下跪到地上,挪动着两只膝盖转过身体,朝着追来的猎户乞求饶命。
寒光闪过,三尖猎叉迎着中年道士转过来的身体刺下去,洞穿了他的胸膛。
猎户转动猎叉,挑起中年道士的身体挑在肩上,转身走回来。
另一个猎户,驱赶着剩下三个道士,手脚并用爬上巨石。
这两个猎户,是要用这些道士的鲜血,令惨遭腰斩的野桃树起死回生?还是仅仅是出于愤怒,再为野桃树报仇?
牛昊福嫂和虔女,就在野桃树的旁边。而两个猎户,却如同面前的三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继续割开了一个年轻道士的脖子,沥出血液。
刺眼的殷红,刺鼻的血腥,还有濒死的道士抖动身体发出无力的挣扎。
眼前这一切,就连虔女也忘记了从喉咙深处发出威胁的低吼,把身体藏在了福嫂的身后。
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一转眼就被沥干了鲜血,尸体被抛到一边。
一个猎户伸手抓向那个年纪只有七八岁的小道士。牛昊忍不住,开口说了句:
“等等。”
另一个猎户,几乎没看到他做出任何举动,拄在手中的三尖猎叉就已经对准了牛昊的喉咙。
原本藏在福嫂身后的虔女,身形闪动中挡在了牛昊身前。冲着那个猎户呲出嘴里细密的尖牙,喉咙中发出响亮的嘶吼。
牛昊伸手拉住虔女,冲着那两个猎户说道:
“他只是个孩子,拎不动斧头,也没去砍桃树。你们不能因为他穿着一件道袍,就连他一起杀了。”
另一个猎户拎着那个小道士,把他高高地举在手里,右手攥着牛耳尖刀,转过头看着牛昊,接着问了句:
“你又是谁?”
我是
牛昊愣住了。
牛昊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身份,能说动面前这两个猎户放过手里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