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众邻里冲了上来,救下了李大郎。
李家人虽问个不停,那李大郎到底也未当场就说出是岳家人干的,只虚弱的一字不吭叫自家人将他给扶了回去。
在分道前,岳三郎要给岳大郎银子,叫他分给那些雇来的地痞子们,岳大郎却拒了。
“三弟,这回曼姐儿之事已是劳你周折破费不少了,若不是你,曼姐儿只怕真个儿就要死了去,这回这钱哥哥自己出,更何况你前些天刚给了我,哥哥够用呢!你快收着罢,自个儿赚几个钱不容易……这回,真个要谢你呢!”
岳三郎便没得强迫岳大郎收下自己的钱,他只拍拍岳大郎的胳膊安慰道:“大哥不必心烦,船到桥头自然直,曼姐儿此事已成定局,那李大郎若真个儿对她有情便也只能睁个眼闭个眼罢了,总不能真个逼死了人?咱们压了他一头,他若晓得厉害便罢了,若他不知好歹咱再想办法,那金媒婆是个快嘴,咱不怕那风声传不出去,再叫大嫂去那些路口桥头哭一哭喊一喊骂些丧天良的话,自是明了了,便是族长也定不会再说个啥的。”
李大郎的心总算安定了些,他点了点头,心头自是最信岳三郎的,这便是他亲弟弟,风雨同舟,福祸共享,反倒是自个儿,多年来依着春娘做下不少糊涂事,岳大郎心中自是有所愧疚的。
岳三郎并不知岳大郎心中所想,他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心中无愧罢了。
翌日,吃过早饭岳三郎绕着何家无前屋后走了几圈,回到屋中忽的对茶娘道:“茶娘,我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笔银子了!”
茶娘昨日并未睡好,这会真是头疼不已,听得岳三郎这番话立时便睁了眼,盯着他,皱着眉不解何意。
岳三郎在一旁坐下,盘着腿便对茶娘说道:“咱家盖房子!”
茶娘揉着自己额角闻言不由笑道:“你要修甚个大屋子?得五进六进还是七进都用不完这两张大票子罢?”
岳三郎手指桥着几面摇着脑袋反倒笑起来:“非也,非也,娘子,只一进,五间房便足矣!”
茶娘放下手来这才正正经经的看向岳三郎,岳三郎便也不再卖那关子,正了色的道:“若你生了哥儿,初时倒也罢了,若大了,家中房屋确实不够咱住了,所以这房子迟早得修,我思来想去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村子里,邻里,嘴里只怕人人都晓得咱家卖了杜仲皮,但他们却并不晓得咱究竟卖了多少钱啊,咱就拿来一小部分修房子,既能糊住他们眼睛,还能趁机真个儿将房子修了,你觉如何?”
修房子茶娘也并不无意间,初时得了这笔银子她还以为岳三郎要去镇子里买房子呢,听见他这样说反倒放了心。
“倒也用不了几十辆便能修个好的,不过三郎……这剩下的你到底如何打算?咱家就算不再务农,也确实够吃一辈子了,但咱不能坐吃山空坐那闲人呢!”
“这哪够一辈子吃穿用度的?便失去南邻也不过豪花几年罢了!茶娘,你真该去外头瞧瞧,咱镇子上我统瞧不上了,所以咱以后也要去城里头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