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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皇离是在青楼,那时她是无意间闯入的小生;第二次见到皇离,他是儒家尊贵的客人;第三次见到皇离,还是在青楼,只是这次,她不是闯入者,是挑事者。
青楼还不知道皇离的身份吧,大概以为他是某家显贵的公子。小雪被带到最华贵富丽的包房,一进去,她就看见满地狼藉,破碎的花瓶茶盏摔得一地,凳子都被踹到几个。
一屋子的人还不少,除了柱子边横着躺的一个姑娘,其余人都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着,当然除了那个舒服地躺在贵妃榻上的漂亮男人。小雪看着那个可怜地被剑杀的姑娘,她的尸体冰冷地放在个,没人敢收拾,所以脖颈一片鲜红,脑颅下的木砖殷红一大片,血渍上沾染了花瓣,一个破裂的人形高的花瓶倒在她身边,瓶口也有血迹。不难猜出,她因为一剑封喉,身子向后倒,撞上了花瓶,才把头撞破。
残忍的男人。小雪第二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段千言是第一个见到的可怕男人,皇离是第二个。
古时的男人都很爱杀人吗?
皇离见她来,慢慢地从榻上起身,含着笑,走到她面前。“一段时间不见,妳倒是愈发胆大了。”
久违的声音传入耳中,小雪打了个寒颤,“不好意思,我不认识阁下。”
听罢她糊弄的话,皇离目光稍顿她的身上,说道:“妳不认识我?我可认识妳,这封情书是妳的佳作吧?写的不错,看着还真以为妳的情意是真的呢。”他的手上抖搂出一封明显被人开封的信,看着小雪,又说,“妳真是出乎我意料,虽然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但那天躲在树上偷看我的可是妳,没错吧?”
小雪的心一下一下地重击胸膛被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不敢置信,她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
她和段千言潜入儒家,躲得那么小心,那么隐秘,竟然还是被他看见了。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会和段千言在儒家迎接皇家贵客那日偷偷地进去。那****惊讶于他的身份,因此担忧被他发现,才会和段千言提前离开儒家,连后面的精彩比试都没看,就是为了防患他。可是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你看见我了,为什么不当场揪出我?”她无法忍着疑问想下去,说了出来。
“妳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本来我都打算放过妳了,却不想妳比想象中更有趣,像只小猫咪躲在树上。偷看我很有意思吗?难道我魅力很大,引得妳不顾险地也要见一见我?”他话语轻飘,说得小雪腾地瞪大眼睛,表情狰狞。
太不要脸了比段千言还不要脸。天下怎么能有如此自恋的人呢?
小雪抿着嘴唇,不说话。此情此景,此时此地于她不利。他已然发现了她,现在不回应他的任何问题是她目前最好的保护。
皇离见她隐忍的神情,忽地轻笑几声,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呵果真如明月说的那般,妳是个很有趣的人。”
小雪如遭雷击,心肝脾肺被轰得焦烂,身子僵硬冰冷,脸色由青灰色变的煞白。
“你明月老板娘你们是一伙的?”小雪半天结结巴巴地说,语气难掩心中的震惊、恼怒、悔恨大受打击下,她脑子都乱了,连说几句话都吐字不清,甚至弄混。
“嗯,还不算太笨。这么快就想到明月和我关系。”皇离称赞道,笑得如沐春风。看着他笑,小雪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撕碎他的笑,以泄心头之恨。
她做梦也没想到明月老板娘是他的人,太可恨了她被骗了,被人骗个彻底。
皇离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老板娘、小二、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们、还有他的侍卫一同退出这个房间。当门被人在外面关上的一刻,小雪克制不住汹涌的心情,眼中戾气正浓,她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用全力扔向皇离,刀尖锋芒正对头部。
发现她的动作,或者是知道她会做什么,皇离没闪开,而是悠哉地转过身走向榻椅,眼见短刀快扎到他脑袋时,小雪心里那叫个痛快,可痛快没到一秒就因为短刀破碎而没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招的,什么时候出手的?反正在离他的脑袋仅有一寸不到时,她的短刀突然断裂数块,掉在地上成了废铁。
“又是这招?你丫的到底练了什么邪功?”她咬牙切齿。
皇离盘膝坐在榻上,扫了一眼地上的废铁。小猫咪的身手不错,三次见面,两次想杀他,看来他很不受她待见。
“如果我是妳,不会现在问对方练了什么武功,而是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皇离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神态安逸,与小雪形成鲜明对比。
“秘密?好!我问你,你大爷的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秘密了?”小雪也是被气坏了,被对方牵着鼻子问而浑然不知。
皇离被炸毛的小猫咪逗乐,笑了出来。“妳还真听话,说什么听什么。”
“你大爷的到底说不说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秘密?明月老板娘又是他娘的怎么回事?她为什么骗我?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快说你个混蛋!王八蛋!该死的臭鸡蛋!”小雪气得暴跳如雷,乱七八糟的质问逐个蹦出口。偏偏她闹得够凶,皇离笑的越欠揍。
“笑笑笑!笑个屁啊!还说不说啊?”她怒不可遏,搬起地上的凳子,理智全无地跑上去欲要砸死他。
皇离收住笑,冷冷地说了一句:“妳还想让妳的男人活吗?”
满堂寂静。小雪举着凳子的手定定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男人?妳的男人他说的这四个字回音似地在她脑子里来回跑,空洞洞的眼神茫然地迷失了方向。她头顶上的凳子哐当一声掉在身后,双手还保持着空中托举的动作。
“啥?男人?”半晌,她找回声音,苍白无力地道:“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皇离见她这般反应,兀自思疑起来,“我抓的人明明是这样说的啊,他说‘死丫头是我的女人。’没错啊。”
“死丫头”小雪也跟着沉思起来。好熟悉的三个字啊,记忆里有很熟悉的人一直说她是死丫头。
须臾,她徒然地睁大眼睛,眼瞳缩紧,叫道:“你抓了段千言!”
皇离直直地看她,点头:“原来他叫段千言,我还以为他没名字呢。明明很漂亮的人物却没个名字,多可惜。”他垂下眼帘,隐暗晦深的光在半掩的瞳中流转。
“他大爷的,我说呢这该死的家伙突然没了踪影,我还以为他离开了。”小雪颤抖的手捂住脸,变调的声音从指缝中飘出,“真是的,亏我还担心他是不是被仇家给杀了,原来原来他被抓了,真是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她突然仰起头,张大嘴大笑出声。吓得皇离一惊,差点从榻上跌下来。
皇离怔怔地看着小雪,表情甚是不解和惊讶。他越来越看不懂这女人了,一会儿气急败坏地要杀他,一会儿笑的癫狂,她到底怎么了?人生中第一次对女人感到纳闷的皇离怀疑小雪脑子有病。
其实小雪也不想像个神经病似得在他人面前又吼又叫、又怒又笑,只是她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太高兴了。克制不住的好心情一下子涌出胸口,让她大笑不止。太好了,段千言终于被收拾了,他也有一天落入他人之手,真是老天开眼。她心里对他积攒多时的怒气终于一泄而发,她能不高兴地开怀大笑吗?
奈何,她这旁若无睹地开怀大笑让皇离以为这是在向他挑衅。
他当下阴沉下脸,猛地朝地上摔下茶杯。
这一响动马上把笑的魔性的小雪拉回神思,停止笑,不解地看他。
“你怎么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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