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众人大声呼喊:“果然是神仙灵验,真的要下雨了。”
自从有云飘来,又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只听耳旁呼呼风响,满城中揭瓦翻砖,扬砂走石,折柳伤花。真是虚空红日已没光,地下黄砂倒长翅。那狂风刮的那台下父子对面难以相见,姐妹牵手不知是谁?已然昏雾朦胧,浓云叆叇,半空里唿喇喇施霹雳,响雷振碎了铁山;淅沥沥闪红绡,闪电飞过了东海。电闪雷鸣,乒乒啪啪,只如地裂山崩,吓得台下众人,真以为活神仙下凡,都跪在下面,磕头不住。
这场凉爽,果然是好,万物精神改,昆虫蛰已开。
大雨很快倾盆而下,这一场雨,势如银汉倾天堑,疾似云流过海门。
这场暴雨,从中午时分下起,直下到傍晚,还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真是通邑霑足,上下欢腾。
杜沉非和牛犊先二人也吃惊不已,心道:“烈日炎炎,怎么倒还真下起雨来了?难道这几句咒语还真能通神?那道长哥哥还有这等神仙手段,真是真人不露相。”
那潭州知州李纲见了,大为惊异,心中大喜,急忙备好酬仪,吩咐大设斋供,来迎杜沉非、牛犊先二人。
只见水淋淋的杜沉非与牛犊先正步下台来。
李纲见了,吩咐下人道:“赶快按照这两位神仙体形,取两套干爽衣裳来。”
杜沉非听了,恐怕言多有失,到时露出真面目,被人讥讽,脸上难看,便迎上前来,拱了拱手,装模作样说道:“大人不必劳神,家师严令,不得耽搁,我二人这就要回山缴旨,就此告辞。”
李纲皱了皱眉,说道:“烦劳仙长费尽神力,岂能如此就走?下官已令人准备斋宴,略备薄酒,还望仙师不嫌粗薄,略饮几杯素酒。”
杜沉非道:“深感大人好意,只是不敢久留,恐家师责怪,还望大人恕罪。”
李纲一定要留二人用斋。
这时,牛犊先瞪着李纲,大声道:“你这官老子,莫要罗嗦,五百两银子拿出来!我们要回去了。惹得我火起,我就要杀起来了,一斧头一个,都砍死在这里……”
杜沉非听了,生怕惹出祸事来,连忙止住了牛犊先。
李纲听见这话,大吃一惊,也没奈何,不敢勉强这两个“出家人”,只得令人托出谢仪来,打包停当,交在牛犊先手中。
牛犊先哪懂什么客气,一把夺过,背在肩上。
二人出了府衙,官府又安排了许多锣鼓乐队,来相送仙人弟子,只听见鼓乐喧天,唢呐锣鼓一齐吹送。
台下围观的众人见祈雨法事也已做完,都散了。
那无无子道长正等在台下,水淋淋的如同落汤之鸡,见了二人,笑嘻嘻的,却不见了那两担桶。
杜沉非连忙问道:“道长,我的桶呢?现在哪里?”
无无子大笑,指了指地上散落的一块块木板,道:“你的桶在这里。”原来这两担桶,在人潮汹涌中,都踩成了碎片。
杜沉非见赚了这么多银子,也不计较损失了两担桶。
牛犊先高兴地对无无子道:“老道大哥,你原来真是个神仙,连老天下雨这事,你也会捣弄。”
无无子听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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