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剑刺入咽喉。
杜沉非也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谭义伯已经拉起了谭意歌的手,悄悄地来到了酒店的门口。
他知道,这个疼爱女儿的老头,必然是完全不相信自己与毛野生的实力,觉得在像凌晨这么强悍的对手面前,已然毫无胜算,已经准备独自带着女儿逃生去了。
杜沉非觉得,对于因为肩上责任而选择的贪生怕死,这都是值得原谅的事。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制止谭义伯的行为,而是静静地看着毛野生与凌晨的交手。
他相信毛野生绝对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人。
果然,毛野生的手腕并没有带着血花飞出去,凌晨的剑也没有削断毛野生的手腕,他的剑锋甚至连毛野生的人都没有碰到过。
这个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就飞出去一个人,重重地撞在这个酒店靠里的墙壁上。
那墙壁上立刻就多出个大洞来,在这干燥的天气里粉尘四溅。
这个飞出去的人,不是毛野生,而是凌晨。
当凌晨志在必得,一剑削来的时候,毛野生的铁锤竟然在半空中硬生生地顿住,然后又突然用力,这铁锤竟然改变了方向,反向上挥扫,锤柄便重重地打在了凌晨的手腕上。
凌晨手中的剑立刻脱手飞出,“叮”的一声,正钉在杜沉非面前的桌面上。
然后毛野生手中的铁锤又就势往前一送,锤头便已经打在了凌晨的肚子上。
凌晨的人就像一只被丝线牵起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但是这只风筝却并没有飞上天,而是撞在了墙壁上。
好重的风筝。
好重的一锤。
谭义伯想,一个人若是手腕和肚子都各挨了这样一锤,不躺在床上休整三五个月,就别想能爬得起来。
所以谭义伯立刻就退了回来。
殷红的鲜血已经从凌晨的嘴角淌了出来,凌晨也正在双手撑地,浑身颤抖,试图从碎裂的土砖堆里爬起身来。
但是他无论如何努力,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倒在了尘土中。
和凌晨同来的几个年轻人,也已经冲了过去,扶住了凌晨。
肖老九血红的眼眶中,射出的却是一阵寒光,这寒光正落在毛野生的身上,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毛野生连看都没有看肖老九一眼,却走回桌边来,坐下来又喝了一大碗酒,才说道:“要问你老子大名,讲出来吓得你滚!老子便是毛二,大名唤做毛野生。”
肖老九恨恨地说道:“很好!好一个毛野生!你知道我们又是谁吗?知道被你打倒的这人是谁吗?”
毛野生将焦黄浓眉一翻,没好气地说道:“我管你哪里来的哈卵,莫再七里八里。也叫你吃我一锤,打出大粪来。”
杜沉非听了,大笑道:“好一个粗鲁的毛野生,满口方言。我问你,这‘七里八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毛野生将一整个鸡腿都塞进了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哥哥,七里八里,也就是七里八里,管他七里八里还是九里十里,是么子意思,莫要来问我,这不是我第一个说的,我也是从我娘老子那里学来的,我搞头不清。”
杜沉非笑道:“我却似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了,‘七里八里’,也就是‘罗里罗嗦’的意思。对不对?”
毛野生头也不抬,依然乱嚼,道:“应该是吧!”